“我當然知道!”她得意地說,“你烤的都比別人的鹹一點,我就喜歡口味重的。”說完還湊到我耳邊補上一句:“你也知道,我是重口味!”
柔柔的氣息吹得我意亂神迷,她的聲音高低回轉,帶著一點挑逗的意味,頓時讓我熱血沸騰,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我摟住她的腰,捏了一把,又在桌子的掩護下迅速在她身下摸了一下;她渾身一顫,瞪了我一眼,狠狠擰住我的腿,疼得我呲牙咧嘴,不住告饒。
“再不老實,小心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旁邊溫靜若被我們驚動,隔著陳宇鯤探過頭來:“沈嚴你把欣欣怎麼了?欣欣你幹嘛那麼凶?”
欣欣紅了臉,好在火光下並不明顯:“我們鬧著玩呢!”
於子矜和孟朝陽還在鬥嘴。孟朝陽說於子矜長得像城鄉結合部賣芝麻餅的大嬸,於子矜說孟朝陽每次換了造型都像理發店的學徒。顧曉陽看著於子矜活力四射口出狂言的樣子無聲地笑。陳宇鯤無視何冬的白眼,坐在溫靜若另一邊,殷勤地為她遞酒遞吃的,溫靜若夾在兩個人中間左右為難。唯有郝陽,在我們的對麵喝著悶酒,一副超然物外的神態,淡漠地遊離於喧嘩之外,不知在想些什麼。他的神情裏有種寥落,讓我想起李赫的表情,倒有幾分相似。
或許,我沒有過為情所困的經曆,所以不能理解那種寂寞情懷。此時此景,卻不由心生同情,有種惺惺相惜之感。我相信他對欣欣是認真的,唯其如此,才更讓我有危機感。一個個都對我的欣欣虎視眈眈,看來前路漫漫,還要繼續努力。第一次,我有種底虛的感覺,忽然很想馬上跟欣欣結婚,昭告天下我們是正式的夫妻,讓各路宵小再不能覬覦!以前總覺得我們姻緣天注定,心有靈犀纏綿融洽,親密得沒有誰有機會橫插一腳,現在卻時不時擔心別人有可趁之機。
手上不由抱她更緊,帶著醉意湊到她耳邊:“回去以後我們就結婚吧,好不好?”
“你這是在求婚嗎?”她看著我,眉眼裏都是甜甜的笑,臉上漾起可愛的酒窩,無端醉了人心。
“嗯,”我趁杆往上爬,“我在求婚,求你嫁給我,你答應不答應?”
“你還沒有送我求婚戒指呢!”她也有幾分酒意,眼裏有些許迷蒙,“沒有玫瑰花就算了,你知道我也不在乎有沒有花兒,可是戒指總要有一個吧,哪怕糊弄糊弄我呢!”最後一句已是婉轉嬌嗲,聽得我心潮激蕩。
我四下裏看看,撕下一條錫箔紙,三下兩下折成一個戒指,單膝跪地舉起來,醞釀了半天的話竟一句也說不出來,明明急得要命,嘴卻跟不上思想,跪了一會兒手都開始發抖,她終於忍不住笑了:“傻豬豬!”又是埋怨又是撒嬌,我頓時放鬆下來,拉住她一隻手,溫柔地看著她:“欣欣,你知道,我這輩子隻會愛你一個人,我們倆相知相愛這幾年,我是什麼麼樣的人你也都了解。以後,以後我也會全心全意為你付出,把你放在第一位,多給你講笑話讓你開心,不讓你難過;我會和你一起孝敬父母,努力賺錢,讓你和我們的寶寶過上更好的生活。我會好好愛你,不讓你受委屈。你就是我的小仙女,我的小公主,我的女王;你就是我的全部幸福。嫁給我吧,欣欣!”
我已經思維混亂,邏輯不清,最後簡直不知所雲。這時其它人都被我們驚動,周圍隻有海浪拍打沙灘和篝火劈劈啪啪燃燒的聲音,我大腦一片空白,覺得自己丟人丟大發了,要是欣欣今天也喝高了以為我是開玩笑,那我真是會淒慘到家!
她努力睜大眼睛看著我,晶亮的眸子裏水汽迷蒙,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我的心一沉,心跳幾乎要加倍。許久,她臉上滑下兩行淚水,不住地點著頭:“嗯,我也愛你,我以後隻會嫁給你,等回去我們就去你家見你媽媽,我會乖乖做一個好媳婦讓她開心,我媽媽也會喜歡你的,你這麼聰明,這麼努力,你會是天底下最好的丈夫,最好的爸爸!”
我把“戒指”戴在她無名指上,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裏。溫靜若已經帶頭鼓起掌來,此情此景,那種幸福讓人炫暈。
晚上他們自動自發為我們倆安排了一個帳篷,兩個女生睡一個,五個男的擠一起。
她帶著朦朧的醉意湊過來吻我,紅酒的氣息摻雜著曖昧的味道撲麵而來,瞬間就讓我心猿意馬。從來沒有哪次像這一回,猴急得簡直等不及脫掉衣服。我發瘋一樣地撲到她身上,熱烈地吻她,要她,一次又一次攀上狂歡的顛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