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想到這裏微微一笑,說道,“要說我覺得羨慕不來也是情理之中,畢竟我也不算是得到皇上的寵愛,可是珍嬪姐姐才是更應該難過,畢竟得盛寵這麼多年,卻到了現在都沒有子嗣,這才是人生的一大遺憾。”
桑柔說完這話,緊緊的盯著珍嬪的臉色,果不其然這個脾氣很壞卻又總是不明白別人是什麼意思的人,這一刻麵色開始變得不好起來,於是氣勢洶洶的對桑柔說,“有沒有孩子又怎麼樣,隻要家族在朝中是肱骨大臣我照樣都是皇上的寵妃,別人即便不管是有沒有孩子都是比不了的!”
登時歡安良說不出什麼話來,桑柔隻是往上麵勾了勾嘴角,很明顯這兩個人之間有了一絲嫌隙。
但是歡安良的確不是省油的燈,立馬反應了過來,又說道,“就是啊,嬛嬪娘娘無論什麼時候都不需要爭寵就能得寵,不想別人沒什麼地位,即便是處在嬪位又怎麼樣,都不如我這個隻是小小安良的人受到寵愛!”
說完歡安良氣勢洶洶的看著桑柔,眼裏麵全是無盡的嘲諷和鄙視,最裏麵還念念有詞,“不過就是個赤腳郎中家的女子,怎麼能和我們這種出身官宦世家的女子相比!”說著,歡安良把手裏麵拿的一個小手爐甩給了身後的一個太監,這個太監桑柔曾經也見過,是歡安良進宮之後內務府派來的,叫小福子。
桑柔雖然知道遇到這兩個人準沒有什麼好事情,但是也沒有想到兩個人說話如此難聽,甚至還要帶上真各個家族,一時間桑柔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但是還強忍著不說話,怕又有什麼事情要怪到自己的身上。
珍嬪也在旁邊幫腔說道,“就是啊,即便是同在嬪位又怎麼樣,不受寵就是不受寵。”
歡安良聽珍嬪的話,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就是,甚至都不如我這個安良來的自在,真是可悲!不過以後你如果願意見到我就叫聲姐姐,或許我願意放你一馬!”
桑柔是在是覺得自己忍不下去了,剛想出聲就聽後邊傳來了一個有點憤怒的聲音,“朕還以為你隻是出去散散步,怕你身體弱來找你,卻沒想到聽到你這樣的一番言論,真是不堪入耳,虧你還是朕的妃嬪!”
三個人聽這聲音都是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這是誰的聲音都集體跪倒再低,施禮到,“臣妾叩見皇上。”
賀仲軒大步走了過來,臉上都是憤怒的表情看著歡安良,歡安良這時候是連頭都不敢抬的,隻是垂頭喪氣的什麼都不說。
珍嬪還算是好的,雖然臉上也有一絲的驚慌,隻是桑柔還很平靜,畢竟這件事情錯不在自己,自己想要躲開這事情,是這兩個人的步步緊逼。
“朕一直寵著你,你想要什麼朕都盡量的滿足你,覺得你小任性一些也沒什麼關係,可是今天朕卻看到你是怎麼為上不尊的,嬛嬪的位分遠遠在你之上,可是你卻屢屢說話傷他,本來朕是不想管的,可是你卻越發的過分起來!”賀仲軒這幾句話基本就是怒吼著說出這話來的,嚇得珍嬪和歡安良一聲也不敢吭。
桑柔抬頭看著賀仲軒,賀仲軒的眼神剛好掃過桑柔的臉,桑柔在那眼睛裏麵看到了疼惜,桑柔登時衝他搖了搖頭,在另兩個人不注意的時候,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用下巴指了指歡安良。
賀仲軒明白了桑柔的意思,但是眉頭還是緊緊的皺在一起,隻是沒有再說話,桑柔溫柔的笑了笑衝他又點了點頭。
賀仲軒無奈才說,“朕看在歡安良你有孕在身的份上不做處罰,珍嬪則罰俸三個月,留在你自己的容敏宮主位禁足思過一個月,不許踏出你的宮門半步!”
珍嬪聽了這話也無言以對,隻能是磕頭領罰,但是這次卻恨恨的看了桑柔和歡安良一眼,很明顯這次這件事,她記住了,並且還要算在兩個人的頭上。
歡安良聽賀仲軒並沒有處罰自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抬頭看了賀仲軒一眼,這時候他的臉上還是怒氣未消,整個人都陰沉的可怕,於是歡安良趕忙調轉了跪著的方向,轉向了桑柔。
“嬛嬪娘娘,妹妹年輕淺薄說話口沒遮攔,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妹妹計較了好麼?”說這話的時候,歡安良的語氣裏麵全是哀求的味道。
但是,桑柔知道這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的,於是隻是輕輕地笑笑,上前扶起了歡安良,“姐姐知道妹妹是因為這皇嗣的原因,身心疲憊一時不察才說了這些話的,所以不用擔心,你隻要好好地養好身體,好好地為皇上誕下龍嗣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