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隻是假裝不知道,於是很好奇的樣子問道,“伈侍人怎麼了?難道又派人來鬧皇上了麼?”
賀仲軒搖了搖頭,聲音裏麵有了一絲哽咽,“柔兒,伈侍人……”說道這裏的時候,忍不住的頓了頓,眼睛往上麵看了看,才又說道,“伈侍人,歿了!”
桑柔聽到這話,拿手帕捂住了嘴,很吃驚的樣子,旁邊的文娘一聽賀仲軒說完這話,開始幹嘔起來,桑柔趕忙對後邊的彩蘋吩咐,“快扶文娘過去休息,她上午吃東西就不舒服。”
賀仲軒看文娘幹嘔忙問道,“柔兒,媚媛怎麼了?”
桑柔隻是輕輕笑笑,“皇上,文娘這兩天一直受到驚嚇,身子一直不舒服,早晨也沒吃什麼東西,皇上又說起伈侍人……歿了……所以文娘估計是承受不住了。”
桑柔隻是這樣解釋道,賀仲軒就沒有再追問下去,於是說道,“柔兒,你找太醫照顧著媚媛,朕這兩天是在是顧不得她了。”
“皇上,你放心吧,妹妹就交給我照顧,可是伈侍人那邊……”桑柔提起這件事情,然後又說道,“畢竟伈侍人的父親是兩廣總督,要是這件事情處理不好……”說道這裏桑柔就不再往下麵說了,等著賀仲軒的意思。
“朕也是因為這個事情來找你的,畢竟這件事情是伈侍人錯在先,可是畢竟人已經死了,她父親那邊也要安慰,所以朕……”賀仲軒說著皺起了眉頭,似乎很難下決定,“可是要是不宣揚這件事情,又委屈了媚媛……”
桑柔看這情況,知道無論怎麼樣肯定也是不能再追究了,於是便跪倒施禮,“皇上,按您的意思辦吧,文娘那邊我去說,也就算是給文娘孩子祈福了吧。”
賀仲軒見桑柔這麼說,眉頭才稍稍的舒展開,“這件事情朕會記得,以後朕也會好好的補償媚媛的,這件事情還要柔兒去好好周旋,不要讓媚媛覺得朕虧待了她。”
桑柔聽賀仲軒這麼說,隻是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容,賀仲軒看桑柔答應了,便站起身來,“朕先走了,去處理這件事情,等差不多了再來看你和媚媛。”
說著,賀仲軒摸了一下桑柔的臉,便起身離開了。桑柔看著賀仲軒的背影心想,無論是什麼樣的感情,最終遇到和這江山有什麼衝突的時候,其餘的事情都將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桑柔隻是看著那背影搖了搖頭,便進屋看文娘,彩蘋看桑柔進來,擔心的說道,“小姐,媚媛娘娘吐了一陣,用不用去傳太醫?”
桑柔點了點頭彩蘋便出去了,桑柔坐在了文娘的邊上,文娘拉住桑柔的手問道,“姐姐,皇上怎麼說這件事情?”
桑柔拍了拍她的手,歎了口氣說道,“皇上說要給伈侍人一個體麵的後事,這件事情不準備宣揚,怕你會覺得這件事情不公平,讓我來勸勸你。”
文娘聽完桑柔說的這話,默默的沒有出聲,桑柔隻能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這件事情無論你想不想,皇上都會那麼做,所以我跟皇上說,會勸你同意,隻當是為你肚子裏麵的孩子祈福了。”
文娘點了點頭,桑柔知道文娘是在感傷伈侍人的結局,她很善良並沒有想過多的自己的事情,但是桑柔開口說道,
“文娘,我知道你是不忍心伈侍人這件事情,但是對皇上來說這件事情你做的大度,他記得你的好,以後你和孩子的生活才能順遂些,所以剛才那些善感的話不要再說了。”
文娘聽了這話點了點頭,輕輕的抱住桑柔的胳膊,“姐姐,我知道你這都是為了我好,以後隻要姐姐在文娘身邊,別的文娘都會盡量的不去多想。”
桑柔輕輕地撫摸著文娘的後背,彩蘋一會兒就交了太醫來,幫文娘診脈,太醫診了一下,對桑柔說道,“娘娘,媚媛娘娘的身體無大礙,隻是受了驚嚇一時身子虛弱,隻想要靜養,不要太過勞神,免得傷了身體就不好了。”
桑柔便叫太醫開了些藥來,自己繼續陪著文娘,兩個人誰都不說話,這兩天出了太多的事情,實在是勞神,也都不願意說話了。
十日之後,賀仲軒宣布要回京的消息,但是長途奔襲也隻是要把伈侍人的骨灰給帶回去。
賀仲軒果然沒有宣揚伈侍人下毒的事情,隻是下詔說伈侍人因為孩子的事情一直鬱鬱寡歡,所以一病不起加上長途遠遊所以一病不起。追封為安貴人,以貴人禮儀下葬,到京城之後葬入妃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