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樣的事情,賀仲軒本來有的好心情,在這一刻全被打碎了。現在也不想去綺雲居了,而是直接快步回了武德殿。坐到自己的龍椅上,怎麼想也還是氣不過,於是一伸手把桌子上所有東西都掃到了地上。
吉仁看著皇上高高興興的出去的,可是竟然看到皇上氣急敗壞的回來了,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也不敢說話,隻是安靜的站在旁邊候著。
過了半晌,賀仲軒才陰狠狠的對吉仁說了一句,“給朕去把皇後和和琪貴妃叫來!”
吉仁剛準備出去辦這件事情,賀仲軒想了一下,又把他叫了回來,“算了,不要叫琪貴妃了,去叫謹妃和皇後吧,另外再後院給我叫一個穩婆子過來,其他不要驚動任何人,尤其是太後!”
想了想,賀仲軒又說,“再叫兩個人去月華殿,把那兩個人給我五花大綁抬回來,抬的時候要記住了,不要讓任何人看見他們的臉,否則,與他們同罪!”
說完之後,賀仲軒就閉上眼睛一言不發的坐在龍椅上,不再言語。吉仁趕忙吩咐下去,派人各處準備這些功夫,但是因為這個時候已經夜裏了,聽說皇上今天不招見嬪妃,皇後和嬪妃都應該已經歇下了。
最後,想了想,吉仁還是帶了手下的一個小太監,親自去了皇後的鳳儀宮。
吉仁到皇後的宮裏麵的時候,鳳儀宮的門已經關上了,敲開了門,上夜的應安國看見吉仁趕忙躬身施禮,“吉仁公公,這麼晚您老怎麼來了咱們這兒?難道是皇上想要詔咱們皇後娘娘去侍寢嗎?”
吉仁連忙對應安國說,“皇上是有口諭,讓皇後娘娘趕緊穿好衣服,去武德殿,有要事相商。”
聽到皇上有口諭急詔,應安國自然也不敢怠慢,趕緊敲了裏麵的門,告訴上夜的析文這件事,讓她趕緊通知皇後。
析文趕忙叫醒皇後,南宮羅冉一聽皇上有急詔,慌忙的起身穿衣服,她知道,這大半夜的叫自己去武德殿,絕對是出了什麼大事情!要不然皇上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叫自己的,於是心裏麵有了一種不好的念頭。
她穿好了衣服,扶著析文的手走到外麵,吉仁竟然還在,她心裏暗暗知道壞了事。於是,快步走到吉仁身邊問道,“吉仁,今天這什麼事情,這麼晚了皇上還要本宮前去,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吉仁自然也不敢得罪皇後,趕忙走上前來說,“皇後娘娘,今天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皇上今天晚上心情好……”吉仁本來是想說皇上出去找桑柔的,但是到這裏硬生生的改成了,
“皇上本來是說,隨便出去散步走走的,看看這月色的,可是不知怎的,剛才回來大發雷霆,就叫奴才讓娘娘您和瑾妃娘娘都過去,本來是想要叫琪貴妃的,可是最後還是沒有,皇上說,無論如何也不可以驚動其他任何人,奴才瞧著,皇上這是懂了大氣的,等著您去了可一定要小心謹慎,免得惹得龍顏大怒啊!”
皇後聽了,知道這次肯定和自己這邊的人有關係,心說,這些小蹄子也太不安份,這是有惹出什麼事情了!心裏暗罵著,卻不敢怠慢,趕緊叫析文扶了,乘著鳳攆趕忙去往武德殿走,生怕去晚了賀仲軒更要遷怒於自己!
皇後到了武德殿的時候謹妃已經在裏麵了,依舊是不打眼的打坐念經的素服衣裳,看著整個人淡雅、肅靜,這個時候看起來倒是靜靜的,很是得體。
賀仲軒看皇後也到了,又瞥了一眼坐在旁邊,一聲不吭的謹妃,對吉仁說道,“讓他們把人帶上來吧!”
隻見賀仲軒說完這話,外邊有幾個太監七手八腳地抬進了一個大棉被,這棉被很大一團,上麵還五花大綁,根本看不清裏麵究竟是什麼東西。
皇後剛想開口問,就見賀仲軒對旁邊的太監一揮手說,“把他們打開了吧,也給皇後娘娘和謹妃看看他們的醜態!”
小太監應聲做了,隻見棉被被打開了,除去了棉被和上麵的繩子,裏麵露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實在讓人無法直視。
但是,皇後知道,自己不能不去看,於是抬起那個女人的臉,一看,雖然這臉已經花了,上麵沾滿了泥和淚水的混合物,可還是一眼就看的出,這不就是自己這邊的蘭安良又是誰?!
於是,語句間已經磕磕巴巴的,抬頭看向皇上,問到,“皇上,這……這是……”其實,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隻是她還不敢相信。
賀中軒聽到皇後這問話,於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皇後,這件事情應該我來問你吧,朕讓你執掌鳳印,管理後宮,給了你極大的權利,讓你對後宮有懲治的權利,可是,如果今天,不是朕親眼看到了這一幕,你要什麼時候才能發現?!這對!奸夫淫婦!!”
說完,又是走到了龍書案前麵,掃掉了吉仁剛剛換上來的茶水,怒聲喝到!
皇後拿眼瞟了一下旁邊的謹妃,兩個人慌忙跪倒,皇後最裏麵還說,“皇上息怒,這都是臣妾失察的過錯,切不要為了這蹄子生氣,以免損傷龍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