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桑柔就這樣一整天都坐在屋裏麵發呆,雖然手裏拿著繡花的針線,可是眼睛卻總是發直的。
她焦急的等待著,不知道賀仲軒會不會真的把自己的位分恢複了,好在等了一整天之後,都沒有什麼消息,桑柔這才慢慢的放下心來,隻是還在擔心自己父親的病情。
直到第二天的晚上,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三個人本來是在屋裏麵正在繡花的,聽到這聲音,桑柔整個渾身一震,抬眼去看坐在旁邊的彩蘋。
“小姐,莫不是皇上來傳旨,想恢複你的位分?”彩蝶聽到這聲敲門聲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對桑柔這樣問道。
桑柔也十分緊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心裏暗想這個人怎麼這麼不守信用了,不是已經說好了麼?
還是彩蘋夠冷靜,站起身對桑柔說道,“小姐,你不要動,我先去外麵看看是什麼情況,也興許不是皇上派來的人呢!”
彩蘋出去了,打開了門一看,是皇上身邊的吉仁公公,心裏麵陡然一緊,趕緊打開門,臉上帶上了笑容,“是吉仁公公啊,這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吉仁看到裏麵開門的是彩蘋,先忙施禮道,“姑姑,是皇上讓奴才給娘娘帶的話,沒有別的隻是一句,說老大人已經得到咱們送的藥了,一定會不日痊愈的讓娘娘放心!”
彩蘋一聽隻有這句話,心倒是放下了,心想,這皇上還算是守信用的,也忙問,“吉仁公公,皇上可還有其他的話嗎?”
吉仁聽彩蘋問起,忙笑著施禮說,“皇上還有一句話是跟娘娘說,答應她的話,一定會辦到的!其他就沒有別的了。”
彩蘋聽完這一句,才笑道,“那吉仁公公,要不要進屋裏麵喝一杯茶,暖暖身子?”
吉仁連忙擺手說,“姑姑言重了,我就進去打擾娘娘了,皇上那邊還有事,我要趕緊回去了,再說皇上還等著我回話呢!”
彩蘋也不挽留,隻是從袖子裏拿出一錠碎銀子交給了吉仁笑道,“吉仁公公,以後還有仰仗您的地方,這點心意就當請您這麼晚跑一趟喝杯茶暖暖身子的。”
吉仁笑了笑收了銀子,“娘娘的福分大著呢,日後奴才還要仰仗娘娘。”說完,施禮轉身離開了。
彩蘋也關上門,趕緊走到屋裏,跟桑柔說,“小姐沒事的,皇上並沒有違背你的約定,隻是跟您說,需要的藥材已經給老大送去了老大人的病肯定不是就會痊愈了,另外,還說他會遵守跟你的約定。”
桑柔聽了這話,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還算是沒有信錯人,看來這個賀仲軒還是真的很疼自己的吧,於是不禁俏臉微紅。
再說賀中軒這邊,自從看到桑柔現在很清醒之後,並且一夜溫存之後,雖然她已經忘了自己和她以前的事,但是依舊滿滿心裏都是歡喜的。
賀仲軒吩咐吉仁去桑柔那邊去了一趟之後,似乎覺得自己身上滿滿的都是幹勁,看起來奏折也不覺得那麼心煩了。心裏想,今天晚上要不要在去,偷偷的和桑柔約會?
於是隻是對吉仁說,“今天無論什麼人來見,你都說朕今天……國事繁忙不見嬪妃!”
吉仁邊答應著,嘴角還帶著一抹笑,這吉仁是從小的時候就伺候皇上,比皇上也大不了幾歲,所以和皇上很親近,很多的時候更像是朋友,所以也不避諱。
吉仁跟了皇上這麼多年,自然是懂的皇上的心思,笑著退下去跟門口吩咐完,又站到了賀仲軒的旁邊。
賀中軒看吉仁的笑臉,不禁笑了問道,“我這兒高興,你在那是在笑什麼?”
吉仁隻是輕輕的給賀中軒端來一杯熱茶,然後說道,“皇上高興奴才就高興,不過奴才也是想,‘梅妃’娘娘是很有福分的,能得到皇上如此青睞。”
聽到吉仁這麼說,賀仲軒臉上的笑意擴大了,於是輕輕的對吉仁擺手道,“‘梅兒’似乎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不過也沒有關係,以後就不要叫她‘梅兒’了,也不要叫她‘梅妃’,我要給她一個新的開始,如果真的要複她的位份的話,也一定給它另起個封號才行!”
賀仲軒想起昨夜不一樣的桑柔,想起她不讓自己叫她‘梅兒’,於是這樣對吉仁說道。
吉仁在旁邊聽了笑著點頭,“皇上自然是疼娘娘了,不過這樣也好,既然娘娘把以前不快樂的事都忘了,也就當她和皇上您重新開始,也未嚐不是件好事!”
賀中軒聽吉仁這話,不禁朗聲笑道說,“吉仁,你,最得朕心!”
吉仁在旁邊施禮,“奴才跟了皇上這麼多年,雖然不懂皇上的文韜武略和治國良策,不過,偶爾還是能知道皇上的心思的!”
賀仲軒輕輕地拍了拍吉仁的胳膊,笑道,“那你就知道怎樣跟敬事房那邊說了。”
吉仁俯身施禮道,“皇上,這點小事你就放心交給奴才吧,奴才點辦的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