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斯神官,波爾城中捐贈最多的一直都是我們亞伯家族。”
這種絕對數值確實無法造假。
根據教堂的記錄,過半的非常規性收入都是胖子的貢獻。
不管抱著什麼樣的動機,那個金額確實是僅次於正式補貼。
但現在身份也隻是個失去孩子的父親。
不是威脅。
而是最真誠的懇求。
“先生,我們唯一能夠保證的就隻有盡力。”
和過去那些糾結沒有太大的關係。
遇上背信者這種情況不算少見。
任何聖職都在出任時,被深刻地提醒過不要投入太多的個人感情。
友誼或仇恨。
前者是為了避免在遇到傷亡時,被那種沉重的悲痛氛圍所壓垮。
當然,這隻是一份善意。
和並肩作戰的夥伴建立感情,也並不會真的就受到任何懲罰。
後者是對於人性軟弱一麵深刻的了解。
正正因為會迷茫。
正正因為可能犯錯。
正正因為是有著這樣或那樣的缺憾,才更加需要那種來自聖光無私的指引。
這方麵反而有明確的規條。
會被情緒所嚴重影響,被要求從前線退下已經是相對輕鬆的處理方式。
更多是徹底被帶離那種生活。
在魔鬼的陰影下瑟瑟發抖的生活。
“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麼可以做到的嗎?”
索羅斯的衣領被胖子用力抓住。
想要掙脫很簡單。
但這就是暫時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
給予受害者發泄著內心各種負麵情緒的途徑。
反正也隻是被抓住衣領而已。
形象不太好看。
但對比失去親人的痛苦,這位神官還是打算稍微忍耐來自胖子無禮而粗暴的對待。
“願聖光保佑你,以及你所擁有的一切。”
托尼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沉沉地昏迷過去。
渾身的力量就好像被完全抽空。
即使轉醒,各個關節處都出現無法緩解的酸弱。
自從被約德刺傷以後,身體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不適感。
他扶著牆邊,強忍著雙腿的無力走到大廳上。
依舊還在苦苦哀求的胖子,以及正整理著相關資訊的索羅斯。
魔鬼的降臨往往都伴隨對周遭的破壞。
而亞伯大宅上也有很多瑪門所留下的痕跡。
尤其是以耶魯轉化而成的那條大魚。
總是會有些力量在上麵殘留。
收集,然後破解。
雖然至今都沒有得出過任何確實的成果。
層次和眼界的差距並非通過這些破碎的細節所能夠輕易彌補。
但這就是少數能夠做到的事情。
努力不一定會成功。
隻是連努力都不曾付出,成功也隻不過是永遠不可能達到的美好盼望。
“你知道安東尼叔叔會在哪裏嗎?”
在吃魚。
很特別的個人習慣。
在與魔鬼接觸這個方麵上,單論經驗,托尼在同齡人中絕對是最優秀的存在。
不會收到同等的限製。
一般情況下,十二歲的孩子也就隻是在各地教堂中接觸到最初的知識。
想要聖騎士的話,會接受一些實力允許的體能訓練。
而牧師則是有關舊有記載的背誦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