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太陽,刺的人們睜不開雙眼。路上行人三三兩兩,除了汽車的的發動機聲音,就是那熱到無奈抗議的蟬鳴。可是對於林逸川來,這可是一年中他最喜歡的季節。學校裏的師姐師妹不約而同的換上了超短褲,短裙,對於一個腿控的人來,那就是上賜給他白花花的白銀。
林逸川,A市大四學生,土木工程係,也就是未來傳的搬磚工人。男生宿舍在這樣的氣裏,充滿了滿滿的荷爾蒙氣息和某種味道。“快,三兒,大龍拿下一波拆了他丫的!”此刻林逸川坐在寢室電腦麵前,叼著一根黃鶴樓來不及抖落煙灰對著室友梁三叫到。“不要慌嘛!川哥,我帶了這波兵線就來,我差三百就無盡了!”一個穿著人字拖,黑色三角短褲的肌肉男回答。
窗外驕陽似火,房間內不斷穿出敲擊鍵盤的聲音。這就是現在大學生的生活。“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川!你馬子在學校對麵的超市買東西的時候手機被一個狗日的偷偷了,我路過發現,跑過去追那狗日的,手機不但沒追回來,我還被那狗日的幫手打了!”。
林逸川呼的一下從上鋪挑了下來衝到門口打開了門,瞪著臉上掛花的張猛吼道“你嫂子呢?你他媽不是練過跆拳道嗎?搞不過兩個偷?”。張猛揉著自己的腿有點委屈的到“嫂子在我們寢室樓下等你呢,我他娘的跆拳道再厲害也架不住對麵人多啊,追到一個巷子裏然後他們衝出來四五個雜碎,他媽的差點給我腿打折!帶頭那個黃頭發崽子還自己大哥在學校對麵開老虎機廳,不服氣你敢來搞我?”
梁三聽聞蹭的一下跑到衣櫃旁邊,呼啦兩下翻出兩個建築工人帶的安全帽,二話不戴在自己頭上,順手又遞了一個給林逸川。“幹什麼三兒?你這造型是鐵頭功?”林逸川有點發愣的到。梁三哈哈一笑“老子打架這麼多年,這頭盔呼臉上可比鋼管好用!”林逸川轉身抄了一根甩棍放在褲腰上,向樓下走去,梁三和張猛對視了一眼,隨後跟上。
樓下,一個身穿白色緊身短裙的長的少女,掩麵抽泣,柔弱的腰身讓人看的心疼至極。林逸川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女孩,大步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把她溫柔摟緊懷裏,“阿琳,不要哭了,他們欺負你了吧,我這就去敲了他們的狗頭!”這個叫張琳的姑娘緩緩的抬起頭,一汪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裏控製不住的打轉,用力的抱著林逸川到“逸川,沒關係的,我手機丟了可以再買,我們陪張猛去醫務室擦藥吧,我沒事兒”。“嫂子,我張猛路見不平一聲吼,替行道乃我…”“夠了!阿猛,你跟著張琳去醫務室,別讓她跟來,三兒,我們走”林逸川罷回頭對著張琳溫柔的笑了笑,拳頭卻越捏越緊,然後和三兒頭也不回的向校外的方向走去。
時間將近夏日的午後,道路兩旁的樹上不知道藏了多少快要中暑的蟬兒,除了它們有氣無力的叫聲,三三兩兩的汽車經過,校門口還真沒有幾個行人。
學校大門對麵是一條所謂的商業街,商業呢就是洗腳房、百貨、賓館、餐館都有的那種城鄉結合處,在這裏除了學生意外最多的就是附近工地的建築工人和街道上的混混。密密麻麻的平方,一眼看不到頭。
不一會兒,林逸川和梁三就在一條巷子門口。巷子很窄很髒,兩邊的牆壁上貼滿了辦證,會所服務,貸款等破舊的廣告,讓人煩躁不安。
“三兒,你看,巷子的盡頭就是那家老虎機廳了吧”林逸川點了一根香煙道。梁三順著林逸川的目光看去,一家招牌都壞了一半的遊戲機廳出現在巷子深處。兩人相視一眼,慢慢朝巷弄深處走去。
“帥哥來玩嗎,100塊10個幣”。老虎機廳門口坐著一位約莫40來歲的中年婦女,濃妝豔抹身材豐韻。林逸川和梁三沒有理會她,徑直走進了房間裏,裏麵零星的擺著幾台老虎機,有一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正在瘋狂的對著機子臭罵著。房間裏光線昏暗,散布著一股濃烈的二手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