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依舊,月光撒在碑上,血紅色依舊不變,碑上沒有其他的話和符號,隻有一個簡簡單單的“鎮”字。這塊碑不高,才半米高度,不厚,才一掌厚度。
通體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呈紅色,值得注意的是,這塊碑的出現,似乎讓昏迷過去的沈墨白有了一絲蘇醒的跡象。他的眉毛輕輕的皺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第二,陽光依舊是刺眼的陽光,明媚無比。
它穿過層層縫隙,照射在每一處需要它的地方。
一束刺眼的陽光照在沈墨白的臉上,幹燥無比。沈墨白被曬得燙人,實在無法再繼續下去了,他逐漸跳動著眼皮醒來。
沒一會兒,沈墨白終於漸昏漸睡心醒了過來,幸運的是高大的樹木上幾滴早晨所凝結的露水恰好滴在沈墨白的嘴唇之上。
沈墨白暫時解了渴,他想抽動下右手揉揉眼睛,擦擦嘴角的水。但他發現,自己似乎無法動彈了!自己的手似乎不再受大腦的控製。
他嚐試著控製另一隻手,向控製著腳讓自己站立起來。但現實永遠都是殘酷的,他現在,手腳都已無法控製,是真的斷了,經脈早已被慕容玄阻隔切斷。
沈墨白現在唯一能控製的,似乎隻有自己的頭了!他能話,能看見事物,能聽到聲音,眼珠能轉,頭能擺動,這便是他能活動的地方了!
沈墨白對著空,眼角的淚水逐漸流下,他從未忘記自己被廢的場景,被廢的那種痛苦和不甘。
他嚐試著運轉自己真氣,卻發現毫無一物,丹田紫府早已破裂幹涸。
“哈哈哈……”
沈墨白眼角的淚水湧出,不斷的大笑著。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永遠是個失敗者,不論前世今生,他都是被別人玩弄蹂躪的那種人。
他想要改變,卻發現毫無辦法改變。
現在的他,比死了還要難受。他不想自己這樣無為的活下去,他不想被別人唾沫掩蓋,被別人喂養的人。
他的夢想是一劍,一馬,一涯。而現在卻斷了四肢,沒了修為,被困在這裏。他笑了,他感覺人生似乎都喜歡和他開大玩笑。但他已經不想開了,他已經開不起了。
沈墨白笑著笑著,哭了,逐漸嘶吼著,逐漸的放聲咆哮著。
他在泄露心中的憤恨,他在發泄老的不公,他在憤怒自己的無能和失敗。他在用這樣的方式抵抗著,至少這樣,他的內心好受些。
他累了,感到真的好累。
他看著眼前的石頭,沒想到老這麼貼心,會特地給自己立塊碑在這裏。
他笑了,原來老想讓自己自盡在這裏,留下能動的頭,原來是想讓自己撞頭自盡。
他沒有多想,因為沒有希望的人不再去想。
他一次一次的撞擊著石碑,一次比一次重。他的側麵額頭早已出血,但他卻不知道疼痛,因為他的心早已經死去。。
沈墨白閉著眼,咬著牙,一次又一次心狠狠的撞著,碑上已經沾了一大塊血跡。
沈墨白不曾注意,那些沾染上去的自己的血跡,一次一次的,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