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幻覺傳染病 中(1 / 1)

唐麗臉色瞬間鐵青了,避開其他人的目光,低著頭走到我麵前,扭捏地對我道:“郭老師,你交給我的任務完成了。”

著抿起嘴角,把海底撈往身後藏了藏,清澈的眼睛打量了一下我。

我點點頭,拍了拍高靜萱的肩膀,那意思是快去休息吧,接著陸陸續續的所有人都去休息了,我直視著唐麗的目光,接過海底撈,問她道:“昨晚休息了嗎?”

她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咬了咬下嘴唇,臉紅暈了起來,撩了撩頭發道:“我當時很生氣來著,我這人就一點好,一生氣就愛睡大覺,起來還有點落枕了,哎呀。”

著她還仰頭扭了扭脖子,我咧了咧嘴,心你也就是丫頭片子,否則非踹死你不可,老子現在渾身可還痛著呢。

我摸了摸熱乎乎的海底撈,轉身走向會議廳,邊走邊對她道:“那正好,你來實習不久就遇到了這麼一個大案子,現在我無人打下手,就帶你一帶。”

沒有回頭去看,但我能感覺她好像跳了一下子,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動作。

走進會議室,所有的燈都亮著,像是堂審判法庭一樣透亮,長桌上放滿了一摞摞案情資料,我坐在正中間的位子上,擰開一瓶礦泉水,就吃起了海底撈,有好幾頓沒吃飯了,雖然熱騰騰的,但是不免吃起來有些狼吞虎咽的,於是邊吃邊拿著筷子指著唐麗道:“現在幹活兒,把所有文件夾按照時間順序鋪在桌子上,把所有案發現場的照片都貼在周圍的牆上,想接近我的破案速度,你必須十分鍾內搞定。”

我狡黠地笑了笑,在咀嚼的過程中,我想到了上世紀七十年代的一部電影,名字叫《龍爭虎鬥》,主角是著名武術宗師和國際巨星李龍扮演的,他從中就講授了手指與月光的禪理,他反應要快,就像直覺地把手指向月亮,反應慢了那就隻能看見手指,而看不到月亮的光華了。

其實破案也是如此這般,所謂的線索確實是摸向真相的線頭,但對於具有反偵查的犯罪分子來,線索這個東西卻是最沒有多大用的,因為這種東西是可以偽造的,他們甚至會嫁禍給其他人,而破案的警察就像是他們手中把玩的箭頭,想射向哪裏就射向哪裏。

所以往往追著線索走,一昧地去破案現場走流水賬,其實對於整個案件來講,都是在拖延時間,而往往不是濫殺無辜的話,將恐怖組織排除在外,那麼一切都有作案動機,而這個動機,就是找到凶手最快的捷徑。

我腦子飛速地轉動著,在做腦部熱身,當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桌子上、牆上都已經貼滿了案件資料,我將最後一根粉絲吸進了口中,意猶未盡地擦了擦嘴巴,驚訝於唐麗的速度之快,我打了打表,她居然隻用了七分鍾,本來以為她會用十五分鍾的,這樣我就可以借題發揮罵她個狗血噴頭,這樣的速度怎麼做個好警察,算是報我昨晚受辱之仇,可沒想到的是,她的動作這麼快!

我站起身滿意地點點頭,對著她擺了擺手,那意思是叫她出去,因為一會兒我又要模擬場景,像她這種不具備這種能力的人,根本不會切身實地的體會到我這種狀態,隻會覺得我神經兮兮的,所以還不如讓她出去,也算是保住顏麵。

唐麗倒是很有眼色,退出去將門關好了,她也知道時間有限,又人命關,她再稀奇我這獨特的破案技能,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明知道我不希望她留在這卻非要留在這。

投影儀將案件資料投影到幕布上,我開始逐個去看,但肯定不會像大多數警察那樣去看,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覺得他們也就不需要我了,我之所以能夠破案成功,第一是尋找作案動機,第二就是視角,也就是罪犯的三觀,以往所接觸的殺人狂,都具備充分的殺人理由。

如果告訴我,一個人他沒有殺人動機,也沒有什麼價值觀,就去殺人的話,那我是一定不會信的,除非這個人是一個大腦失常的瘋子。

我滾動著鼠標軸,PP被我刷了一遍,發現三個月前的砍殺案是發生在鳳凰城的老廠房一帶,那裏之前有一座糖廠,平時白煙嫋嫋的,是這個城市很紮眼的別樣風景,但就在前年,城市規劃發生了改變,老糖廠就移址了,所以老糖廠就空了,那地方的隔壁就是寬敞的街道,平常會過一些重型的卡車,拉一些沙石木料,也很少有人來往。

雖很少有人出現在那不熱鬧的地方,但不代表沒有人,那裏有一片老式的居民樓,位置處在老糖廠的南方,有一些畢業的大學生,覺得回鄉發展未必在這裏有前途,所以在那一片老式的居民樓租住是最經濟的,但也有一些來自外國的留學生,都是鄰國的,像美國西歐的那些國家,還不至於住這樣的地方,畢竟美元歐元還是要比人民幣值錢。

而在居民樓的南方,有一條熱鬧的街道,一麵是旅館飯店,另一麵是一個大廣場,廣場上有七八座用雲橋相連的購物城,因為這地界有一個大型汽車站,經常有一些旅遊團在此地穿梭,人流量跟老糖廠附近對比,那簡直是上一個地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