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接觸的一位幻想症患者,名字叫劉年,直到前三他才被送進精神病醫院,因為他之前在醫院的急診室,跟我有過一麵之緣。
當時正好是夜晚下班,我好心送一個暈倒的路人去急診科,這個路人是一位拾荒者,不知道哪搞來的酒精,喝的稀裏糊塗的,怕是酒精中毒,不過幸好沒有大礙。
拾荒者醒了向我道謝,我擺了擺手沒什麼,隻是路見不平,希望你下次少喝點,在外麵車那麼多,是很危險的,又聊了幾句就打算撤了,本身還有事情要去做,就給那拾荒者留下五百塊錢。
我拔腿要走的時候,正巧看見精神頹喪的劉年,在與急診科值班醫生吵架,他揪起醫生的衣領,喊道:“你還算個醫生嗎!你到底有沒有一點醫德啊,我來了這麼多次你為什麼不給我治!”
我是學法醫的,最難以忍受的便是有人敢對醫生動手動腳的,我上去一拳將他的手打開,“你幹什麼!這個世界若沒有醫生,早就滅絕了!”
我抓住醫生的肩膀,安慰地問道:“你沒事吧。”
這位男醫生顯然已經很疲勞了,他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道:“他來了好多回了,根本就沒有任何毛病,隻是心竇率不齊,不吃早飯外加熬夜造成的,可他非自己有病,被什麼東西給害了,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嘛。”
“被東西給害了……”我扶了扶眼鏡,不由得意外地挑起了眉梢,隨即把頭轉向了劉年。
他打量了一下我的個頭,鄙夷地道:“就是被那種髒東西給害了,怎麼了?”到這,他雙手插進褲兜,旁邊幾位醫生勸了他幾句,他才轉身悻悻地走人。
我本身對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很感興趣,所以打算跟出去問個明白,跟在他的屁股後麵出了醫院,我迎著風頭點上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差點沒嗆死,最近事兒特別多,所以為了排解才剛學著抽煙,我撐著膝蓋彎腰咳嗽了好一會兒,本想從後麵拍拍他的肩膀,問問怎麼回事兒的,再抬起頭的時候,他已經打的走了。
不過他卻掉了一樣東西,這個東西,是我認識他非常重要的一個關鍵介質。
沒錯兒,是一個屏幕髒兮兮的安卓係統手機,手機殼上有一個眼睛的lg,我本來打算報警的,但是我想如果一旦報警,我很可能就與這件事沒有任何瓜葛了,也就注定不能參與進去了,所以我一溜煙兒開著我的軍綠吉普去找我哥們兒阿強,阿強是開修理手機店的,再厲害的鎖機密碼和防火牆,都能被他捯飭開,所以還是相當牛逼的。
我二話不扔給他一包黃果樹,他愛抽這個,看見煙的時候眼睛一亮,把手伸過來問我要手機,切了一聲,道:“怎麼著?是不是手機看島國片中病毒了?”
我罵了他兩句,“嘿,你就不能想我點好?別扯犢子,老子要看就看美利堅那種粗暴的,這手機被密碼鎖住了,你受點兒累幫我把它給搞開。”
他把手機抓過去,像往常一樣用手帕擦了擦,消了個毒,因為阿強有潔癖。
“呀,這不是你手機呀!”阿強猛然抬頭看著我,“你是不是在編輯部混不下去了,怎麼還幹起偷手機的勾當了?”
我沒得辦法,跟他又是發,瞞著誰也不能瞞著他,就原原本本告訴他了,他聳了個肩,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可告訴你,這是幫你的最後一次,並且你要保證把這台手機物歸原主,知道了嗎?”
沒有辦法,我隻能點頭答應,不耐煩地催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給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