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身影剛碰到城牆,身影就消失了,加上黎明的昏暗不明,守城兵士自然是注意不到他的。仿佛一晃,什麼都沒有發生,緊閉的城門依舊靜靜的,城中的街道依舊空蕩蕩,隻有零星幾家作坊早早起來,趁著時間尚早,多做些活以求一飽餐。
老道忽然在往城主府的大道上顯出了身形,鬥笠緊緊的遮住了他的容貌,百家布般的袍子把懷中熟睡的孩童包裹住了,從遠處看不出著老道懷裏抱著什麼。將明未明,也沒有人會從屋裏探出頭往街上張望,而夜裏“勞作”的人眾也早早的“豐收”回各自的窩點去了。通往城主府的大道空蕩蕩的,每家每戶卻是在門前掛起了燈籠,整整齊齊的兩行,每個上都寫了福語,若是仔細讀讀,就明白城主府的頭等“大事”。這城叫嶽城,據四嶽為防護,是大疆國的一個險峻的關卡,南來北往的商隊、進貢都得往這方通過,城主隻需設路收費就能過上衣食無憂、奢華糜爛,再加上嶽城城主的一點經商頭腦,和往來的商隊做起了生意,每年的利潤實在是一大筆收入,日子過得實在是滋潤。在加上城主夫人美麗賢惠,男兒作得的詩詞曲賦她也作得,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生聰慧,能幫嶽城城主不的忙,嶽城在城主和夫人的治理下,人民大多已富足安詳的過著和平的日子。雖是關卡,卻從未有敵軍來犯,日子,好不舒坦。
而近些年,城主卻犯了難。夫人身孕已三年未有分娩的跡象,醫師來了去了換了不少,孩子依舊沒生下來。城主府前的大道上,百姓的鋪前掛起了燈籠,寫上了福語,求夫人早日得貴子。老道看在眼裏,嘴角微微動了動,不知道到是笑又或是什麼,徑直向城主府走去。到了城主府後花園外,老道的身影又如先前一般不見了,隻是掉落下一根竹杖在地上。半炷香後老道的身影又出現在了這裏,懷裏又多了一個熟睡的孩子,左右臂各抱著一個孩子。
城主府後花園有件傭人住的屋,是城主貼身護衛和服侍夫人的隨身侍女一雙夫妻的房子,夫人見他們眉目含情,特許了這門婚事,依舊幹著原來的活。雖然隻多了一間屋,卻成全了一樁美事。來正巧,這夜裏這間屋也有一個孩子呱呱墜地。護衛同城主外出赴宴一夜未歸,侍女獨自掙紮著把孩子生下來了,剛把孩子喂上奶,就累得昏了過去,連孩子長什麼樣都沒好好看一看。老道無聲穿過牆,輕輕從她懷裏抱走了孩子。
不久後,老道來到了夫人的床前,放下先前的怪嬰,隔空把手往夫人高高隆起的肚子上一招,夫人肚子癟了下去,一個肥大子癡癡的笑著出來了,他偏偏沒有臍帶,也沒有呱呱墜地的一聲啼哭,看著老道啞笑著,不多時就閉上眼熟睡了。。
老道抱起這胖大子,回到了先前傭人住的屋子,放到熟睡的侍女的懷中。似乎她們對老道的來和去毫無感知。旋即,這老道和那換出來的孩子消失不見,隻是屋中卷起一道很細的灰塵。
明後,城主府中傳來了夫人的喜悅的哭泣聲和侍從們匆匆的腳步聲,還有後花園屋內侍衛雄厚而慈愛的聲音:”我有兒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