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 命懸一線無力博(十一)(1 / 2)

承安宮

“皇上,喝茶。”皇後露出柔情的笑容含笑為皇上沏了杯茶。

“皇後可聽說近日來太後身體欠安。”皇上喝了口茶,將茶杯放下。

“皇上,臣妾聽說了,也四處訪名醫給母後醫治呢,不過母後好像和沐貴妃妹妹一樣的病狀,不如也試試沐貴妃妹妹的方法,出宮散散心。”皇後笑道。

“可是朕聽說母後長期喝著皇後送去的湯藥。”皇上盞了盞杯蓋,緩緩道。

“皇上莫不是懷疑臣妾吧?”皇後一緊,連忙走到前頭跪下,“可是臣妾從未給沐貴妃送過一樣的湯藥,而沐貴妃症狀卻與母後相同,臣妾實在冤枉,而且母後如此疼臣妾,臣妾就算是下藥也不可能讓自己的侍女去送,不是明擺著嗎?”

皇後心想這惜容已死,死無對證,況且沐貴妃也著實不是喝自己送去的湯藥,盡管奇怪症狀相同,但終究是事實而已。

皇上不語沉思片刻,隻覺皇後說的有幾分道理,溫柔笑著將皇後扶起,“皇後真是說笑了,朕怎會懷疑你呢?”

皇後回皇上一笑,在皇上的攙扶下起身,“臣妾明白,畢竟臣妾是皇上的糟糠之妻嘛。”

皇上聽此頓了頓,笑容一僵,有了幾分愧疚之感。皇後盡收眼底,才鬆了口氣。

“皇上,慕彩在牢中,這件事……拖不得。難道您不怕夜長夢多嗎?而且李公公已被您趕出皇宮……若是將軍回來了,軍心可是會向著將軍的。可要快刀斬亂麻啊。”

至今為止皇上都未將慕彩一幹人等放出,想必是猶豫不決。

當初李公公雖說是為慕彩求情,但倒是把自己所疏忽的,和皇上真正擔心的說出。

好在當日惜容還未將消息傳出,到時候有利有弊,利在皇帝君無戲言,可弊便在這慕彩深得人心,必是大亂。

隻怪自己忽略了,不過天助我也,現在最好的是不為人知地處死……

“朕……”皇帝有些疑慮,隻是思量片刻,堅定道,“好,後日賜毒酒。”

永樂宮

“太後娘娘。東宮的人求見。”憫秋福了福身對榻上的太後道。

“太子的人呀,快請進來吧。”太後緩緩起身,臉色有些蒼白,這些日子越發清靜,甚至於連請安的人都沒有,雖不是在意這些禮節,隻是人老了,心便越發空涼。

“是。”憫秋道。

彈指間,來者已從外殿到了內殿。

“給太後娘娘請安。”來的是個宮女,也算是太子的心腹。

“快起來罷。”太後輕聲道,更顯虛弱幾分。

宮女瞧了瞧太後的臉色,眼尖著看到桌上的空碗,又福了福身,“太後娘娘先前已下了懿旨不容他人打擾,奴婢前來打攪實在是罪過,但此事關乎重大,太子不得已才命奴婢前來。”

“下了懿旨不容他人打擾?”太後猛地一怔,臉色更加蒼白,難怪了都無人來請安,莫不成還是皇後的意思?太後又看了眼憫秋,憫秋也是一臉茫然。

“是呀,太後娘娘,這不是您的意思嗎?”宮女見太後臉色微變,顯然是不知此事。

“罷了罷了,你且先說太子有何要事?”她慈祥地問道,這個倔強的皇孫從不會有求於她的。

“公主被皇後娘娘質疑並非皇室血統,與一位宮女是親姐妹。且皇後娘娘認為錦王妃與一位宮女的父親知縣有染。將公主與嫻郡主打入死牢。”

“又是皇後!皇帝也容許她如此?”太後有些急切。

“皇上……喝了些酒。”宮女道。

“皇後太放肆了!難怪……難怪要替哀家下懿旨!”太後的臉色氣得鐵青,猛地咳嗽著,“這是要絕了哀家的子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