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很美,那種感覺令人心醉,可惜未過多久,那太陽便迸射出刺眼的光芒。
山下,回到最初的地方,風還是那般清爽,雨後的一切似乎都比之前的更澄澈,身旁的他一直沒有說話,她的心總是柔軟地疼痛。
素然深藍的衣裙在一片青綠的草地上很顯眼,還有她身旁麵色蒼白的他。
“給太子請安。”素然也瞧見了她,向太子福了福身,又走向慕彩,輕聲在她耳邊道,“七皇子等您很久了。”
慕彩微微一怔,就又瞧見他,那雙眸中明明有很濃的傷意。
七皇子微微起步,走向他們,向太子點了點頭,“皇兄,原來是你一直陪著慕彩。”
“是啊,還是七弟操心了,病著呢,倒在風頭口上站著。”太子笑道,走到他的身旁,“為兄送你回去吧。”
七皇子走了幾步,便又回頭望向她,那眸子有著明顯的失望,慕彩有些僵硬的努了努嘴角,她能說什麼呢?
華麗的衣襟飄飄,替代了她起先簡素的衣裙,鏡中的她很動人,那開蓋的脂粉奩,有著和她唇一樣的色彩。
她一步上一個階梯,走向台上身著明黃色的兩人,福了福身,她一笑傾城,台下的官員低下頭朝賀,他身著深綠,嘴角依舊是那邪魅的笑……
慕彩並沒有留心,隻是在皇後那個停留了目光,是的,子青在那,她的目光是羨慕的,更是驚喜的。
慕彩的心有一絲欣慰,隻是又瞧見皇後在那,目光便冷了下來,有些吃驚地望向子青,這一切被皇後盡收眼底。是的,她在皇後麵前做戲,隻是為了更好地保證子青的安全。
皇後她知道譚青前些日子去找過慕彩,回來後崴傷了腳,她料想是否有些爭端,還是互為威脅呢?她覺得譚青的性子是很難容忍的,正是這一點,她才沒有阻止譚青去看她。是的,譚青既然動不了太子的心,那麼總可以刺激到慕彩罷?而她剛才的目光,甚是滿意。
王爺並非第一次見慕彩,隻是微微上妝的她真的很美,他這個年過半百見過無數佳人的王爺也有一絲讚歎,他心情大好取下腰間玉牌相贈,慕彩本並不在乎珠寶此類,隻是注意到皇後,原本放鬆的手指緊握著,似乎有雙憤恨的目光盯著她。
她這才笑著言謝。那玉佩倒真是珍品,燦若明霞,瑩潤如酥,刻有龍鳳。
慕彩回到營帳,素然念道,“主子,今日得的那塊玉是上品,主子可要好好收著。”
“是啊,玉倒真是珍品,我在宮中這麼些年,這玉倒真是難得才見。”慕彩將腰上的玉佩取下,輕輕放在桌上。
“這玉佩,據說那鄰國王爺從未離身,今日贈給主子,不知緣故。不過,主子,不如好好收著,他日,指不定的還是有用的。”素然笑道。
“你先代我好好收著吧。”慕彩笑道。
“是。主子。”
他終於來了,這是慕彩回宮之後第一次與他會麵,在意料之中,情理之內。
“公主今日另為鄰國王爺義女,王爺又贈公主玉佩,實在是可喜可賀。”他依舊是笑容不變。
“樓相大人。”慕彩笑道,“多禮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