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回 焚天烈焰(1 / 2)

白雪皚皚,天地蒼茫,萬物寂寥,青燈耿窗戶,設茗聽雪落。

青燈會主樓山下,一個魁梧身材的男人徒步由山腳下走向建造在高山上的三月七星樓。

他赤裸上身,和常人不同的是,並未因風雪感覺寒冷,輕飄飄的雪花落在他身上,就化為白煙,這一身和身體融為一體的戰甲發出陣陣紅光。

江湖人稱他為火烈,魁鬥七聖中在世的最後一個,他心底還有對魁鬥教最後的一絲執念,他仰頭看了眼若隱若現的三月七星樓悲壯念叨:“大哥,你在天上看著我,我火烈今日為了你,為了魁鬥教豁出去了!”

火烈身背一個巨大的葫蘆,風雪早就掩埋了山上一切,上山的路上隻留下一連串深深的腳印。

三月七星樓外,分布著四個瞭望塔,其中一個塔裏青燈會幫派弟子恍惚看到了火烈,他揉了揉眼睛,雪地裏的確有個若隱若現的人影,他趕忙向其他幾個瞭望塔裏的人打招呼,但眾人仔細一看,隻有白茫茫一片,哪裏有人的蹤影!

片刻過後,“轟”的一聲爆炸巨響,由三月七星樓頂傳來,瞭望塔裏的那個青燈會弟子順聲扭頭看去,但見樓頂火光一片,衝天的烈焰映紅的天。

一顆巨大的葫蘆從天而降,落在了三月七星樓前的武場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漫天如雨的火油滴落汙染了武場地上一片純淨。

三月七星樓頂濃煙滾滾,火勢愈演愈烈,火烈癲狂笑著,渾身包裹成一團火焰高高躍起,重重落在了武場上。

他成功了!竟然這麼容易就放上了這把火?難道青燈會中無人察覺嗎?

火烈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忽然!正打算離開的他隻感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從天而降,麵前幾道人影落下。

雙方沒有過多言語,虎頭戟橫砍而來,眼見攻勢淩厲,火烈來不及反應,隻得用腳挑起地上的大葫蘆抵擋。

一聲清脆響聲,葫蘆應聲斷成兩瓣,“啪”的一聲掉落地上,又“啪”的一聲,被另一隻出現的腳踩成了粉碎。

楊南天如鬼魅般出現在他麵前,那陰毒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火烈,看的他心裏發毛。

青燈會裏的人陸陸續續全部都到了,烏泱泱的一片,全部聚集在廣場上。

他們對魁鬥教裏的人有著別樣的痛恨,麵對著成百上千怒火中燒的人,就是狂如火烈,見了這場麵也不免心裏慌亂。

“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好一個血狂屠竟派你來送死!”楊南天麵無表情,冷冷說道。

火烈仰頭放聲大笑:“我火烈這輩子,不懼任何人,今日這把火不是為了血狂屠,乃是為了大哥的魁鬥教,若能為魁鬥教再一次揚名江湖,就算貢獻我火烈一條命,也算不枉對的起大哥……”

話音未完,楊南天伸手掐住他的喉嚨,火烈瞬間感覺窒息發不出聲,隻得嗚嗚嗚嗚的發出低吟。

“好一條忠誠的狗!”

楊南天隨手一推,就將身材魁梧的火烈推出老遠重重摔在雪地上。

火烈想要爬起,楊南天飄然而至,一隻腳重重踩在他的臉上,將他揚起的頭踩進雪地裏。

楊南天如同看一隻螻蟻那般渺小冷眼看著腳下的火烈,是那麼弱小。

“父親,這魔教中人膽敢前來挑釁,讓我將他碎屍萬段!”楊大海跟上前說道。

“不,留他一命,讓他看著魁鬥教覆滅,豈不比要他這條狗命來的強嗎?哈哈哈!”

火烈聽聞此言,像受了莫大刺激,瘋狂掙紮著,身上的「炎獸蚩甲」發出陣陣紅光,嘴裏支支吾吾喊叫:“楊南天!你這奸賊,老夫拚了命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全身通紅的火烈迸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就要掙脫楊南天的控製。

他雙手艱難的抓住楊南天的腳,妄圖推開他。

楊南天一瞪眼,鬼影從身後詭異的飄出,切割過火烈的身體,哪管他什麼「炎獸蚩甲」,在他的武功麵前,如同豆腐一般脆弱,一隻斷臂高高飛起。

火烈發出了痛苦嚎叫,卻又被踩著頭無法動彈,隻得不斷在雪地裏掙紮。

“把他吊起來!”楊南天踩著火烈的臉左右搖擺命令道。

殘破的三月七星樓頂上,火已經被撲滅,但還是濃煙滾滾,隻剩一隻手的火烈被捆著吊在上麵,他已經奄奄一息,任憑風雪無情的敲打。

“父親,這群魔教中人已經三番四次挑釁我們,您卻要我們一忍再忍,他們分明是不把我們青燈會放在眼裏了!”回到屋內的楊大海憤恨向楊南天說,語氣中帶有一點責備。

楊南天輕微點點頭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出差錯,海兒你還年輕,切記越是急躁的時候就越容易犯錯。”

門外走進一個幹瘦的身影,楊長江捂著鼻子邊咳嗽邊說道:“父親……咳咳咳……說的不錯……咳咳……”

“二弟,你怎麼來了,小心染風寒。”楊大海道。

楊長江擺擺手說道:“不礙事,父親有要事召我前來。”

楊南天沉聲說道:“不錯,是我讓他來的,隻因兩日前我收到了一封書信,乃是商加路親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