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下蒼生(1 / 2)

下之勢,無非民從民向,落敗之下必然有新的產兒出生,信仰的長久則表示著時間的長短。

萬物瀕臨之下必有興起生長!

七月半,烏雲月,慘白的月光映照著無盡土地,一股股森然可怖之感直噴心頭。

一處不知名的庭院中,一少年揮舞長劍,劍每出一次,淩冽霸道的劍氣便會撕裂空氣,空氣被撕裂發出道道嗡鳴的之聲!

“儀兒!”

少年聽得熟悉的嗓音,劍回入鞘,一氣嗬成,絲毫不拖泥帶水,少年名為鶴子儀,臉龐清秀,眉目堅毅,一雙宛如深淵一般眼睛深邃至極,黑色的衣袍,隨風而擺,胸前的金絲飛鶴長嚦於空。

“叔父!”

打開院門,鶴子儀便看到門前那少些年不見並熟悉的臉龐,門前的中年男子,麵目溫和,第一眼看去讓人心道:“這絕對是個和善的叔叔”,然而鶴子儀心裏卻極為清楚他的這位叔叔凶殘起來是多麼可怕,男子衣著血色鎧甲,胸前的吞靈獸活靈活現,宛如活著的一般,男子名為鶴曆,是鶴子儀的叔叔。

“嗬嗬,這次遠征北上可謂是有死無生啊!

鶴曆大步跨過,溫和的老臉微微一笑,愛溺的摸了摸鶴子儀的腦袋,笑道,鶴子儀拿起茶壺往杯中倒了一些。

看著鶴子儀眼神中的空洞無物,鶴曆心中也是頗有些心痛,當年那個整纏著自己叫著叔叔的純真開心的孩子怕是早已隨著家門破碎而灰飛煙滅了。

鶴曆眼中溫柔盡顯,或許隻有見到這個孩子他才會顯現他的全部溫柔,也或許隻有他才能讓自己放下心中所有的戒備。

“下落敗,百姓流離失所,木卻是不管不顧,他木家當初建立為的是什麼?

更為可恨的是木居然交給婦人主政,如今還有哪個地方不是民怨沸沸。

回來的路上我和黎將軍已經商量好了他木不願意,我來!”

鶴子儀沒有話,眼神依舊空洞無物,麵無表情的看著夕陽,宛若失神一般。

那年,他是世子,本可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恨皇帝昏庸無道聽信奸人口舌,鶴家世代為忠,竟亡於奸人之口,七月初,偌大的鶴府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自這之後,昏君更加昏庸,奸臣當道,殘害忠賢,世代忠良之臣竟是殺的一幹二淨,連年災禍不止,百性無糧,各地官員更是雪上加霜,大肆掠奪百姓人、財,下百姓苦不堪言,民怨沸沸,燒、殺、搶、掠,無不訴昏君之罪。

“昏君無能,奸臣當道,婦人主政,各地貪官汙吏更是愈加愈烈,下百姓,難啊!”

鶴曆感歎過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緩緩站起身,背對著鶴子儀,緊緊的握著手裏的劍。

鶴子儀雙拳緊握,修長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甚至隱隱的可以看到有著鮮紅滲出,這種刺入掌心的痛他忍的太多太多,這對於他而言隻不過是家常便飯。

拔出劍鞘中的長劍,鶴曆用著袖口輕輕擦拭了一番,長劍鋒利無比,劍身銀光發亮,劍麵之上宛若鏡子一般的映照著鶴曆的麵龐,眼中寒光凜冽,殺伐之意不斷湧出,長劍似是感覺到主人的殺意,嗡嗡作響,收斂意氣,將劍退入劍鞘之中,背對著鶴子儀輕輕一道:“我不管你願不願意,不單為大哥,也為下百姓,更為了你”罷便大步踏了出去。

鶴曆走後,庭院之中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微微起響的呼吸聲時時平穩時時急促,眼前的少年卻是呆若木雞!

失神些許時間的鶴子儀這才放下心神緩緩的站起身,走出了院門準備散散心。

自逃離啟靈,鶴子儀便被叔叔秘密安排在他的領地,可誰也不知道當年的反將之子竟在這亦安城的一座庭院中,也是幸好當年鶴曆遠赴亦安,不然怕是他也慘遭逮人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