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許,這不是一個壞事。
姚太傅到底是長輩,拉不下臉,喝了媳婦茶,也還是冷哼。
“就算陛下想要立後,按著規矩,過禮下來也要一年的時間,還請陛下在這一年中……”
“一個月。”
褚餘打斷了姚太傅的話。
姚太傅氣得胡子都飛了:“一個月?荒唐!荒唐!尋常人家嫁娶,準備都不低於半年,才不至於慌手慌腳,陛下是天子!天子娶妻,迎的是皇後!一個月的工夫,嫁衣可做得?儀仗可準備?中宮殿可要修葺?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要耗費時間!一個月陛下納個妾都不夠用!”
“不需要。”
褚餘慢條斯理道:“這些,早早都準備好了。耗費時間加起來,也有差不多一年。”
姚太傅一愣。
一年?
那豈不是去歲夏天的事兒了?
難道說,從那個時候起,陛下就已經決定立後了?
“嫁衣是半年前開始準備的,如今也已經做好了。外祖父若是不信,朕可以讓外祖父先看一看。”
“不用了。”
姚太傅詫異之下,忘了糾正褚餘的稱呼。
他猶豫再三。
“真的就一個月?”
“那孩子才剛回家,和家裏相處的不夠多。”
褚餘不容置疑道:“夠了。”
“她若是想回家,婚後想回去了,回去玩玩也無妨。”
聞家也好,姚家也罷,不過就是在宮門外不足半個時辰的地方。
他家小姑娘成婚後若是想回去,回去就是了。他不會阻攔。
想和家人相處,時間有的是。
前提是,小姑娘必須是先嫁給他,做他的妻子。
這樣,他才能安心。
姚太傅無話可說了。
而聞家也接到了消息。
一個月內,所有的流程要走一遍,一個月後的黃道吉日,正式大婚立後。
柳安安好像什麼都沒有做。
聞家和姚家一直在忙忙碌碌,就連朝中不少大臣家的女眷,也都在這個時候來給她問好,甚至還讓十幾歲的少女們來給柳安安添妝。
所有人都知道,這位是未來的皇後,但是現在她們都假裝柳安安隻是聞家的女兒,仗著聞家曾經和他們的關係,上門來充當手帕交,閨中友人。
如今的柳安安不是沒有身份的美人,她是皇後,名正言順的國母,等到立後之後,這些人在她的麵前,都要跪下行禮。她們來添妝,算不得什麼,都是朝臣家的女眷,攔著也不好。
柳安安的添妝,多的有些可怕。
那些夫人姑娘們,不知道把家底子都怎麼掏出來了,送來的,無不是上等的珍寶佳品。
每個人都說是送一個妝奩盒,偏送來的妝奩盒,都是比尋常妝奩盒大了許多。
夫人姑娘們的添妝加起來,差點都堆滿了一個廂房。
這是柳安安真正意義上的添妝,她起初還挺好奇,等添妝添到讓人咋舌時,柳安安也沒有好奇了。
她沒有什麼閨中好友女伴的,添妝也都是讓那些官宦家女兒和宗室女孩來。
不過,還真是讓陛下給實現了他當初說的話。
也或許,這不是一個壞事。
姚太傅到底是長輩,拉不下臉,喝了媳婦茶,也還是冷哼。
“就算陛下想要立後,按著規矩,過禮下來也要一年的時間,還請陛下在這一年中……”
“一個月。”
褚餘打斷了姚太傅的話。
姚太傅氣得胡子都飛了:“一個月?荒唐!荒唐!尋常人家嫁娶,準備都不低於半年,才不至於慌手慌腳,陛下是天子!天子娶妻,迎的是皇後!一個月的工夫,嫁衣可做得?儀仗可準備?中宮殿可要修葺?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要耗費時間!一個月陛下納個妾都不夠用!”
“不需要。”
褚餘慢條斯理道:“這些,早早都準備好了。耗費時間加起來,也有差不多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