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還是老哥你懂我!”
倆人勾肩搭背,笑成一團,一邊寒暄著,一邊招呼眾人,分賓主落座。
“虎子,你怎麼不坐?”
虎大威見自己的義子虎子在大帳裏轉來轉去,臉色好像不大舒服地樣子,出言問道。
虎子麵露難色,說道:
“義父,我最近這幾天受了涼,恐怕喝不得酒。與其在這裏枯坐著,不如出去替父親巡查軍營吧。”
虎大威見狀,覺得頗為掃興,不耐煩地嘟囔道:
“你怎麼學的跟殿下身邊的那群木頭人一個德行。既然喝不得酒,那就快出去,別在這裏掃興。”
虎子身體本就不大舒服,一聽義父這話,簡直如蒙大赦,趕忙拱手告退。
趙破虜手下的一員把總貼到趙破虜耳邊嘀咕道:
“主將,虎大威的義子出去了,我們要不要?”
說完,這員把總右手四指並在一起,做成手刀模樣,往下狠狠一擺,言下之意是要做掉虎子。
趙破虜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要輕舉妄動,他一個娃娃,翻不起大浪來。隻是可惜,這次跟著虎大威一起出征的東宮軍將領都沒來,這才是真的麻煩。”
那把總似乎頗為瞧不起東宮軍,說道:“主將勿憂,所謂的東宮軍不過是一群娃娃帶新兵罷了,能當的什麼事?”
“呦,老趙,你們這說什麼悄悄話呢!”
虎大威料理完虎子的事兒後,轉過身看見趙破虜正跟他手下的把總在咬耳朵,因此故意上前打趣。
趙破虜見虎大威問起,臉上瞬間堆起猥瑣的笑容,說道:
“嘿嘿,還能說什麼悄悄話,就是男人那點子事兒唄。我手下這把總,年紀也不小了,央求著老子,讓老子給他說個媒。
他奶奶的,咱們都是當兵的,會說個屁的媒。老子直接告訴他,等收拾了薑鑲,打進榆林城,你看上哪個大姑娘直接搶就完事兒了!”
虎大威哈哈笑道:“原來是為了這事兒。不過我說老趙啊,咱大明現在是皇太子當家了,規矩可不比以往。這太子殿下的軍法可嚴厲著呢。
等打下榆林城,你們要是看上哪家姑娘,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把人請回家,那我老虎不僅支持,還要給你們包個大紅包。但要是強搶民女,那可就不行了。”
邊鎮之中,本來就是消息閉塞之地,更何況趙破虜駐防的又是西北偏遠之地,對於京中變化他也是略有耳聞而已。
現在聽虎大威說天下已經是皇太子在當家,不禁也起了好奇之意,一邊招呼著眾將開席飲酒,一邊舉起手中海碗,說道:
“來,老虎,咱們邊喝邊聊!”
說完,“咕咚咕咚”,一碗酒瞬時間就見了底。
“哈哈,好!”
一輪酒過,趙破虜借著酒勁問道:
“老虎啊,你也知道,兄弟我一直蹲在定邊堡吃沙子,耳目不靈便。剛剛聽你這話頭的意思,合著現在皇上不當家了?”
這話若是平時在外說起,乃是大不敬的大罪。但趙破虜和虎大威是多年的兄弟,自不用顧忌這些。
虎大威刻意壓著他的大嗓門,說道:
“老趙,你可別小瞧當今殿下。俺老虎沒服過什麼人,秦督孫傳庭算一個,老督師洪承疇算一個。但我今天跟你說,這倆人加一塊,在俺老虎心裏也比不上太子殿下,這太子殿下可真是天上降下來的人物啊!”
趙破虜被虎大威唬地一愣一愣地,連發動事變都忘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