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董,我瞧著那姓沈的一點不及您,他回來肯定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您別往心裏去。”
這開喝了不少酒,話時舌頭都有些大了,也沒怎麼過腦子。
“要我啊,您防備這種人,倒不如防備防備您家裏那位叔家妹妹。我聽你們家長輩對她寵得過分,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雖你們都是顧家人,血緣關係也有,但是您啊還是得注意著點,別到時候養著個狼崽把自己的位置奪了,那就麻煩了。老話不都講了嗎?唯一女子和人難養也,這女人啊……嘖。”
開自認為這段話的推心置腹,實打實的是為顧安南考慮。畢竟北城無人不知顧家有位大姐,雖然不常露麵,但得到的寵愛卻是別人少有能及的。
現在又不是古代,必須帶把的才能繼承家業。那位大姐現在瞧著對顧家沒什麼興趣,但保不準日後什麼樣呢。
到時候真有什麼變故,顧安南這位大少爺哭都找不著地方。
會所內燈光不算亮,所以開話的時候也沒注意到周圍的人是個什麼樣的眼神,自然也沒能從他們眼神中讀出“我怎麼認識這種蠢貨”這種訊息。
氣氛再次凝固,下一秒,顧安南在詭異的安靜中忽然笑了一聲。
他勾勾手指,示意那個開過來。
開還以為自己的話在顧安南心裏起了波瀾,想和自己深聊,於是臉上掛了笑三步並作兩步的就走了過去。
腳下剛剛站定,就感覺腿骨一陣刺痛,他不受控製的“撲通”跪在顧安南跟前,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迎頭就又被人澆了一腦袋帶著冰塊的威士忌。
“清醒了嗎?”顧安南要笑不笑的開口。
開被修理的有點蒙,愣神看著顧安南,滿臉的“我是誰”“我在哪兒”“為什麼會有人拿洋酒給我洗頭”的表情。
顧安南拿著玻璃杯不輕不重的碰了兩下他的臉。
“沒清醒的話自己去那邊再澆點酒,等清醒了之後就好好想想……”顧安南原本不痛不癢的表情漸漸沉了下去,帶著風雨欲來的架勢,“到底誰給你的膽子,敢隨便編排我們家盼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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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剛引起風暴的話題中心顧盼女士,這會兒正窩在會所洗手間內的隔間噓噓。
上廁所的空檔她也沒閑著,拿著手機有一搭沒一搭的看群裏的朋友聊。
剛想參與進去,外麵卻意外傳來一道聲音——
“希希,你那個妹妹也太囂張了吧,今這聚會大家都挺當回事的,哪個不是精心打扮了才來?就她,隨便套了件大恤就過來了,而且還拿個行李箱,簡直是可笑的很!還有,你看她那清高的勁兒,來都來了還讓你哥單獨安排個包間,要不是你帶我過去見她一麵,我都不知道今這聚會她也在。”
洗手台前,兩個穿著靚麗的女生正並站在鏡頭,其中一位邊拿著口紅粉餅補妝,邊到。
旁邊的顧希聞言手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異樣,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意。
“盼盼剛從國外回來,是哥哥臨時將她接來的,她什麼都不知道想單獨呆著也正常,你也別介意。”
那個女生從鏡中瞧了顧希一眼,在確定她確實不是強顏歡笑時,才嗬笑一聲。
“她也就是仗著自己長得美才這麼囂張,到底也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咱們這圈子的男人都膚淺,而且也都愛捧著你們顧家,見到顧家有這麼個花瓶當然要全世界吹捧了。要我,她連你的十分之一都不如,那張臉就不像什麼好女人的模樣,背後指不定對誰搞過什麼動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