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晨思的訓練方法對軍營裏所有人來是新奇的,比如為了提升弓箭手的射程與定力,他幹脆在弓箭手的手臂上綁上沙袋,讓他們拉弓半時;提升士兵的耐久力,他向士兵們介紹了俯臥撐、仰臥起坐等運動,別這些訓練方法還真讓士兵們的身體素質提高了很久。士兵們對唐晨思又愛又恨,愛的是他對訓練的負責,恨的是他訓他們像狗一樣,紛紛給他一致的外號-唐閻羅。
唐晨思就這樣每兩點一線,軍營、破廟。直到有一李靖突然召見他,他正對士兵們講述著經典戰爭,就被秦懷玉叫停,讓他去大帥營帳一趟。
唐晨思走進營帳內,李靖正拿著一封信細讀。唐晨思對李靖行禮,李靖卻將信拿給他,讓他看看。他瞧了幾眼,便驚恐萬分,竟然是他的身世,這執筆人竟然是當今皇帝李世民。
李靖這時道:“孩子,是我將你的一切告訴了皇上!”唐晨思很不解,像他這種本應該死了的人是絕對不可以暴露在陽光下,否則將會遺禍無窮。可李靖為什麼將他從黑暗中拉到陽光下?
“孩子,你要知道當今世上唯一能護你的,隻有聖上一人!”李靖語重心長道。
“真是可笑,屠我滿門的人竟然是唯一能保護我的人。”唐晨思想起往事戲謔道。
“當年的事,聖上也知道錯了,你要理解他的難處!”李靖的這一句徹底激怒了唐晨思,他走到桌前,怒拍桌案,質問李靖道:“難處,他的難處就要用我唐家三百多口人命解決嗎?”
李靖默而不語,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唐晨思閉上眼睛,便看到那三百多人橫死的臉,他的後背直發涼,他連忙睜開眼睛,對李靖道:“在這個世上,我唯一不能原諒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李世民,還有一個…”唐晨思向後轉過身去,半邊臉似笑,半邊臉似哭。想起那個人,唐晨思每次都會想:既然不想養我,那又何必生我?
李靖抬起頭來對唐晨思道:“你也看到了,皇上希望你能進百騎,也是為了讓你能為唐家平反!”其實他也對這個決定不大同意,但也隻能按著皇上的意思來。
“不勞您操心了,李伯伯,總有一,我會讓那些世家付出代價!”唐晨思背對著李靖,突然抬手擲,一記飛鏢硬生生地插進地圖上的一處地方,隨後他便走出了營帳。
看著那處地方,李靖隻能歎息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太原王家,五姓七望之一,曾經聯合其它世家扶助李唐奪得下,有人太原王家才是真正的王,屹立千年而不倒。
王家的一處宅院裏,一位婦人正捧著一卷道德經,眼光卻瞥著書桌上的一幅畫。那幅畫上畫的是男孩,大大的眼睛,嘴巴有點巧,五穀很精致。婦人放下道德經,拿著那幅畫,呢喃道:“晨兒,如果你現在還在的話,應該比娘高了吧!”將那幅畫放在胸口處,她有點止不住眼淚了。
突然門開了,跑進來一個五官精致,身材姣好的美少女。她蹦蹦噠噠地走進婦人麵前,看她哭了,連忙安慰道:“姑姑,你怎麼哭了?別哭,否則傷了身子!”
婦人停止了哭泣,將畫放回桌上,看著眼前有七分相似的侄女,不禁笑了,這是唯一一個肯對自己推心置覆的親人。
“姑姑,你是不是又想晨兒弟弟了!”王景瑤看著那幅熟悉的畫,便知道姑姑因何而哭。這個從未見過的表弟,不僅是姑姑的痛,更是她這個表姐的遺憾。姑姑他是個搗蛋鬼,那他一定與自己合得來。可姑姑連搗蛋鬼的稱號都是從到長安過的家裏人聽來的,可憐又可歎。
“瑤瑤,你今找我來,所為何事?”王憶雪知道她這個侄女平常不可能輕易來的,家裏人嫌她敗壞名聲,怎麼可能讓王家嫡長女來看她這個昔日的嫡長女呢?
“姑姑,前段日子大唐擊敗吐穀渾,皇上高興,想搞個慶典,邀請世家以及眾多勳貴!”王景瑤將王家家主傳給她的意思大致清楚了。
王憶雪覺得奇怪,這慶典邀請的是世家,與她何幹?
王景瑤又道:“爺爺皇上邀請我們王家的名單也有你的名字,所以爺爺讓我過來邀請您去長安一趟!”
長安,她曾經做夢都想前往的地方,可之後那夢破碎了,沒有了在乎的人,那地方就成了傷心地。現在李世民邀請她,意欲何為?
王景瑤知道姑姑在猶豫,勸道:“姑姑如果不想去,也可以不去!”這句話是她心裏想的,她不想姑姑再傷心了。
王憶雪卻跟她唱了反調,“我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內心裏感覺這次的長安之行會有些什麼。
王景瑤有點懵,姑姑最忌諱長安,可如今卻要去長安,真不知道大人的腦袋裏在想什麼?她不禁雙手托香腮思考著這一次的長安之行,長安之行又何嚐不是王家聯姻之旅,她肯定會被許配給某個世家嫡長子,她內心裏是抗拒的,她多麼希望姑姑一樣追求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可她挺不起勇氣,因為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追求愛情的代價是昂貴的,她不知道有沒有勇氣承擔起?
第二,王家眾人便從太原前往長安,與往常不同的是,多了個曾經的之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