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還是做兩手準備吧。”青堂主說道。
劍者耿直,金堂主頓時很佩服他的勇氣。
“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
烈陽宗主說道:“可脫離了便不能再回去,回去也得不到原有的份額和地位。”
沒生氣?金堂主暗想師兄的脾性真好,是自己多慮了。
話題難得敞開,對錢財最有門路的他瞬間轉動腦子。
“有了。”
金堂主說道:“我們不回去,卻可以肆無忌憚的賺他們的錢啊。”
“怎麼賺?”
青堂主難得在賺錢這件事上發話,卻是不明白金堂主的意思。
“接賞令保太平是會耽誤修行,可如果接的都是比自己強大野獸邪物,而且是不要命去接,那便是實戰修行了。”
金堂主接著說道:“聽羅素素說,萬域之人出手極快,一招一式皆是對抗海底黑族時演變而來,我等與之對比,缺少實戰啊。”
“高強度的賞令確實是實戰與收入雙收……”
老秦似乎還有別的顧慮,停頓一下接著說道:“可是我宗既已退出製度,再去賺取賞金,隻怕會被笑話,對極道宗名聲有損啊。”
名聲是各大門派最看重的,往輕的說是門下弟子外出沒麵子,往重了則會影響往後的新弟子的數量,畢竟正道中人沒有誰喜歡拜入名聲狼藉的宗門,長久以往便會出現青黃不接,一代不如一代。
三位堂主不再說話,等待烈陽表態。
稍作思索,烈陽開聲說道:“特別時期特別辦法,就這麼辦。”
老秦問道:“那名聲……”
烈陽說道:“所得收益,拿出些許定期購糧分與貧困地區。”
“妙啊!”
金堂主一拍大腿,搶過話來說道:“言論再多不如實幹,我等再安排些人四處宣傳,用不了多久便是名利雙收啊。”
烈陽點頭,說道:“這個份額有勞金師弟操心了。”
“簡單,一成,不不,半成便好。”金堂主說道:“另外半成用於宣傳,美名傳開後,這個份額還能再減少。”
“奸商!”青堂主罵了句,惹來金堂主怒視。
“資源之事,就由供給堂做主吧,賞令之事劍堂帶上禦獸堂同辦,小舞和幽觸都不在,青師弟可要多加照顧。”
“宗主請放心。”青堂主說道:“師弟可不想日後鬼舞歸來找我玩命,她就是個瘋子。”
……
平靜了半年的魁奇大陸,再次熱鬧起來。
……
囚天塔是囚牢,卻不是舒服的囚牢,七劍可不會費盡心思讓犯人安心閉關。
囚天塔內沒風,卻呼嘯不止,呼嘯的是劍意。
劍意如狂風亂撞,沒入人體內,帶出的是體內靈氣和些許壽元。
塔內沒有枷鎖,被困的人分坐各個角落,因為被囚的人發現劍意會隨人而動,人越是集中劍意也越是密集。
幾個皮包骨的被囚者看著剛進來的兩人,有人抬起眼皮,有人嘴角揚起笑意,更多是沒有反應,看著像是死去的軀殼。
兩人挨著好啊,把劍意吸引過去更好。
然而他們卻發現,劍意是彙聚過去了,卻不傷人,或者說來不及傷人,被那躺著的少年手中的劍鞘給吸了。
多少年來,這些劍意如冰天雪地的寒風,透過皮肉直刺骨頭,靈魂時刻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