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古今興廢事,請君隻看洛陽城”,神都洛陽,曾經是曆朝曆代的國都,曆經幾朝幾代的戰火,如今也不如從前,但街道上仍然熙熙攘攘,車水馬龍絡繹不絕。洛陽也是儒家名士的聚集地,何其狂正是儒家狂派人物,雖在洛陽有名氣,但是儒家名士之中,已經算不得什麼了。洛派是當今下第一儒派,其門下修學涉獵之光,修行之深,遠非其他門派所能及,洛派每五年選出一任宗師,宗師之中資曆最高的的人擔任宗主。洛水一側亭台樓閣林立,隨處可見談詩論道之人,隻見園林之中有兩人款款而行,其中一人錦衣華服,體態富貴,另一人潔白羅衫,挺胸傲立,顯然一派儒家大師模樣。
“安樂窩中春夢回,備無塵事可裝懷。輕風一霎莊中過,鈞樂數聲外來,司馬兄,如此好風景,何不多留幾,咱們開環暢飲如何?”
儒士微微一笑道:“呂兄可知此詩來處?”
“當然是雍老先生”
“雍夫子是我們洛派上任宗主,也是千年難遇的奇人,呂兄可知老夫子的預言?”
“什麼預言”姓呂的饒有興致的問道。
“雲霧蒼茫各一,可憐西北起烽煙。東來暴客西來盜,還有胡兒在眼前”
“梅花詩!”姓呂的一驚道“這原來是夫子的預言?”
“世人隻以為這是詩集而已,然我儒家彙集百家之長,遠遠不是談詩論道那麼簡單。”
“司馬兄,呂某願聞其詳”
“千百年來,儒家上到君王,下至臣民無不推崇之至,然而都隻停留在經書詩集的研究上,卻不知理學、易學、武學都是稱雄曆朝曆代,老夫子傳世兩大絕學,一個是鐵板神數,一個是梅花心易,為我宗派無上秘籍”
“那這梅花詩集如何解讀?”姓呂的急切的追問道。
“夫子擔心我等愚鈍之人無法修習梅花心易,特作梅花詩集為我後輩的修煉法門。”
“原來如此”姓呂的恍然大悟,點頭讚道,“老夫子當真奇才,可惜已經仙逝,我等無法當麵請教”
“老夫子已逝,如今這鐵板神數和梅花心易竟是兩路研究,一路為武學修煉,一路為窺視機所用,兩者竟然不能合一,因此我輩竟然無法達到老夫子當年的境界,也是我等愚魯,資不夠”
“呂某自十年前一戰之後,已經對武學提不起興趣,那不知老夫子預言又作何解釋?”
“如今西夏興盛,契丹雄視,東邊摩尼教作亂,西邊吐蕃暗探不斷,不正是印證了中間兩句麼,唯獨這第一句和最後一句難以解釋,我等弟子可能皓首窮經也難窺其貌,可能要等後世才能明白。”
“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姓呂的一聲歎息。
姓呂的正是呂長風的父親呂嘯,而儒生卻是洛派宗師司馬長空。兩人所談梅花詩集,殊不知後世北宋被女真建立大金國滅亡,南宋建立,後又為蒙古所滅,正是印證了“雲霧蒼茫各一”“還有胡兒在眼前”兩句預言。
呂長風看著階梯兩邊兩頭威武的雄獅,不由心中猶豫。卻見大門緩緩開起,一個管事模樣的背負著手走出來,一臉傲氣的上下打量呂長風,從鼻腔裏哼出三個字:“你找誰?”呂長風微笑道:“不知馮老伯在不?”管事的冷冷道:“你馮歸田?”“正是”“馮歸田早不在了,你走吧!”
“那你怎麼稱呼?”
“你到底找誰?”管家不耐煩地問。
“找你們呂老爺”
“我這裏有三個呂老爺,你找哪個?”
“呂嘯呂老爺”
“呂老爺是你能見的麼?”管家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進了大門。
呂長風不由歎息,幾年光景,呂宅已經變了,變得氣派了很多,卻變得沒了人情味。正在出神之時,裏麵出來一名錦衣少年,腰掛短劍,看見呂長風站在門口,不由眉頭一皺,剛剛的管家也跟出來,看見呂長風立馬喝到:“你怎麼不走?”呂長風淡淡的到:“我不但不走,還要進這個門。”少年冷笑一聲道,“進這個門?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完拔劍淩空刺下。呂長風側身閃過,少年的短劍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呂長風手裏,少年卻摔了個嘴啃泥。少年大驚,管家立即招呼幾個跟班撲了過來。呂長風縱身一躍,已經到了門口,少年習慣了頤指氣使的生活,哪受得了這等氣,搶過跟班手中的劍意欲殺之而後快。奈何武功遠不及呂長風,氣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