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又回到這個地方了。
狹窄的道,破舊的茅屋……
葉風點了支煙,望著四周熟悉的景色,想到當年自己悄悄離開的場景,心裏不免有些悵然。
十多年前,他全家慘遭滅門,包括他父母在內的上上下下二十多人全都死家中,當時還是他家司機的養父連夜帶著他逃到了鄉下,給了他新的身份重新做人,還不準他調查當年的事情。
他報仇心切,在這裏生活了幾年之後還是悄悄離開了這裏。
經過十多年地獄般的磨練,他終於從一個槍都扛不動的子走到了今人上人的至尊之位。
如今,他想報仇,也有能力報仇,所以他葉風,又回來了。
也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從養父口中問出相關的事情,葉風有些煩躁的把煙滅掉,開門下車,隻是還沒走上兩步,就聽見前方傳來一陣熟悉的哭求聲。
“沒錢,我們真的沒錢,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好不好!”
放眼望去,隻見一堆人群之中他養父何百盛趴在地上,雙手死死拽著麵前人,哭得聲嘶力竭。
他養母王氏也是跪在旁邊,拚命的對著麵前的人磕頭。
而站在他們麵前的人絲毫不覺得動容,反而像看到什麼笑話似的扯著嘴角笑道:“沒錢?句沒錢就沒事了嗎,你們那兒子命倒是好,騙完我的錢人就死了,但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今兒不把錢還了,我不僅打斷你的腿,信不信!”
那人著,轉身指著身後的人道:“砸,給我用力的砸,看見什麼砸什麼,砸到他們願意還錢為止聽到沒!”
他身後的人聞言,砸的越發起勁。
周圍的人看著,想幫忙卻又不敢上前。
何百盛見他們連自己兒子的牌位都要砸,身子一動,趕緊連滾帶爬的衝上去把東西抱住。
“不行,不能動我兒子的牌位,不能動我兒子的牌位。”
“嗬,不能動,在我這裏就沒有不能動的東西!”
那人著,抬腳就要踹,隻是踹到一半,忽然有個石子打了過來,正中他的膝蓋,他一個沒站穩,往旁邊倒了過去。
“誰敢打我!”
王鬆捂著腿叫著,回頭一看,正好對上葉風如寒江般幽深沉怒的眼睛。
那眼睛猶如沙漠中的野狼,又猶如高山上的雄獅,攝人的同時帶著冷冷的殺意。
王鬆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攝人的眼神,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待他看到葉風隻孤零零一人,而且穿著簡單不像是個有權有勢的人時,當即冷哼一聲,站了起來。
“哪兒來的混子,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葉風冷冷的看著他:“識相的趕緊滾!”
那王鬆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副老子聽錯了表情。
“你什麼,讓我滾?看來老子不教訓教訓你你都不知道我王鬆是誰,來人給我打!”
這王鬆一聲令下,當即有人衝了上來,隻是才衝到一半,就被葉風一腳給踹了出去。
那一腳又狠又準,直接踹得那人四五米遠。
旁邊的人被嚇得不敢上前,王鬆也有些被嚇到。
正當他猶豫著該怎麼給自己找退路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的王氏遲疑的喊了一句:“葉風?”
葉風轉頭看她,低低的嗯了一聲。
這一聲應下,夫妻兩的淚花瞬間就冒了上來。
“你這死孩子,不聲不響的就跑了,這一去就是十年,半點消息都沒有,你哥哥他,你哥哥他都已經……”
王氏到這裏,再也不下去捂著臉哭了起來。
旁邊圍觀的人有認識葉風的,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葉風啊。”
“葉風是誰?”。
“就是十年前從老何家走掉的養子,當時我們還他沒心沒肺來著。”
“哦,原來是他,當時不是走了嗎,又回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