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替雅塵拾掇好，就領她到外間用早點。
圓桌上的各色早點，能叫出名字的，不能叫出名字的擺了一桌……“得有多浪費呀，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怎麼不見翰寧哥哥？昨日把他嚇到了？”
月娥逗她:“是啊。姑娘，您往後可別動不動拔劍嚇唬人了。”
“不對，你又在逗我了，昨日雅塵亮劍之時，也沒見他有多緊張……這會兒他去哪兒了？”雅塵喝了口牛奶道。
“公子有事出去了。讓月娥陪您去宮裏。”
“月娥姐姐，翰寧哥哥和皇上很熟麼？”雅塵嚼了口麵包又問。
“何出此言？”
“上回皇上見了‘淩風’劍，便明白是翰寧哥哥的劍，還此劍有特別來曆。”
月娥又拿假話搪塞雅塵：“老爺是一品大員，時常攜著公子麵聖，公子不就和聖上熟了？”
……
“不和她們下，”蕭陌塵心疼含煙，力勸柳含煙，“車輪戰太累人了，即便不是盲棋，你這體質也吃不消的。你剛打完比賽，得好好調養。”
戀愛也是要耗體力的吧？有那麼些多餘的體力何不留與本公子……
餐桌前的柳含煙放下竹筷，挑眉對鍾豔：“如蕭公子所言，累饒活，眼下咱可接不了。”
鍾豔好性子地道：“咱們有二十位男女棋迷自湊銀兩向柳姑娘討教。當是向姑娘學習。”
“哦？有銀兩啊？”柳含煙眸光立時一亮，“‘學習’當如何解釋？”
鍾豔道：“無論勝負，每人給你二百兩銀，你看成不？”
“不成，四千兩太少了。一人與二十人對戰，體力精力消耗過大，況且有男棋手參與，柳姑娘可是頂級國手，她也不缺這點銀兩，”蕭陌塵強烈反對，“含煙，你想要銀子，哥給你。不用去接此種費力的活。”
柳含煙腦中靈光一閃，發財的路子豁然開啟，她不慌不忙為鍾豔指點迷津：“本朝女子舉行車輪戰屬首例，列位何不聯名上書請求財政支持？如是每盤棋能提升至兩千兩，本姑娘便勉為其難地與諸位切磋。”
一男棋迷問：“請問柳姑娘，是否可增加參與名額？”
柳含煙不緊不慢地道：“如有足夠的財力支撐，本姑娘倒是不介意。”
麵對蕭陌塵頗感無語的眼神，柳含煙淡然一笑：“苦是苦零，不過比區域賽奪冠還合算呢。”
聯名上書直送達弈部，楊崇煥自是大力支持，隨後擬了個財政報表到戶部，戶部尚書征得劉佩羽應允後當即撥了款，差人送至皇家酒樓。
劉淩風麵聖歸來時，月娥正領著雅塵登上馬車。
劉淩風對雅塵頗有些不舍，他在馬車下和顏悅色地道：“雅塵去了宮裏再回此間，我還沒跟你下棋呢。”
雅塵明確拒絕：“不成，姍姨該著急了。雅塵可從未在陌生人那裏過夜。”
“陌生人？本公子連主臥也讓給你了，咱們還不熟啊？”
“不陌生也不熟識。翰寧哥要下棋就來皇家酒樓或蕭府，雅塵隨時奉陪！”蕭雅塵催著馬車上路。
劉淩風立在黃葉滿地的馬路上，衣袂飄然，目送著馬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