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又把盛滿熱水的腳盆端來。
此時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疏影將腳盆放床邊,示意冷香替含煙洗腳,自己跑去開門。
含煙坐在床邊看窗外:“不知韓姑娘找到沒有?”
蕭陌塵大搖大擺走進房門道:“早回來了。”
柳含煙背對著陌塵道:
“你怎麼來了,人家快睡了,你還來做什麼?”
蕭陌塵也不答話,徑自走到含煙對麵坐下。
冷香為含煙褪下繡花鞋,去了絲襪,將她雪白細嫩柔滑的雙腳泡在水裏,替她輕輕揉搓……
蕭陌塵的眸光便有意無意地落在了那雙光潔柔嫩的腳上,
冷不防,被柳含煙一個枕頭劈頭砸下。
“女孩子就不能溫柔點嗎?”
蕭陌塵接住枕頭。你要謀殺親夫麼?他心裏嘀咕。
“蕭陌塵!非禮勿視,你不懂嗎?”
疏影和冷香裝著沒看見沒聽見,隻死命地壓住笑。
蕭陌塵振振有詞地道:
“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君子那些偽禮數對本公子沒約束力。
本公子隻知道‘食,色,性也。’”
一不做二不休,蕭陌塵推開冷香道:
“還是讓本公子來伺候你家姑娘吧。洗腳應該沒多大難度。”
柳含煙堅決製止:“冷香,別聽他的!”
冷香看看含煙,又瞧瞧陌塵,無辜無奈地道:
“姑娘了,公子的話勝於姑娘的話!”
冷香扮個鬼臉走開。
含煙氣得拿另一枕頭向冷香砸去:
“你個蹄子,才認識新主子幾就出賣原主子了!”
冷香把疏影拉出房門,把空間留給新主子和舊主子。
“我自己來吧。”含煙見蕭陌塵要動手,便道。
蕭陌塵哪會聽她的,自來了京城,便一門子心思想跟她做點更浪漫的事……
蕭陌塵抬起含煙的雙腳,見含煙臉色變了,便柔聲道:
“替你擦幹。”
含煙沒有動。
蕭陌塵用幹毛巾替她心擦幹腳,又輕輕擱床上,扯過被角把腳罩住。
含煙正色道:“二公子,你可以走了。”
蕭陌塵的深眸直視含煙,良久,才在她耳邊低聲了句:“晚安。”
蕭陌塵緩緩步出房門,對門外的疏影冷香道:“進去吧。”
蕭陌塵攻打愛情的堡壘,是一位知進湍人。
他深知,對柳含煙這樣有曲折經曆頗具思想的女性,不能簡單粗暴從事。
不忍亂大謀呀。
敵進我退,敵疲我打!……
疏影和冷香進來,見柳含煙臉紅撲頗,直望著門口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