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中土區硼城皇家酒店韓承旭下榻處,問笛也正向陶然隊交待比賽事宜:
“……比賽進行間不得東張西望查看隊友棋形,不得交頭接鬧討論棋局,各參賽隊員未結束棋局,該隊員不得隨意離開比賽場地……
規程大抵如此了,對了,明日可休整一日,全員可自由活動。後日上半日舉行開幕式,午膳後正式進行第一輪。”
楊慕哲在皇家酒店四處遊走,卻不見楊崇煥的身影,行到某拐角處,卻被一人快速拖進一房間,關上門。
他正要叫喊,卻被對方捂住嘴唇:“凡兒。切莫作聲!”
楊慕哲一聽聲音,便安靜下來。
“孩兒叩見父親!”楊慕哲長跪叩首。
“起身讓為父瞧瞧。”楊崇煥道。
楊慕哲行至楊崇煥身前,楊崇煥雙手扶著楊慕哲雙肩上下打量:
“我兒長高了,越發的標致了。這一路車馬勞頓累壞了吧。”
“和笑凡宇航子軒等人一路笑笑走走停停,也不是很累。”楊慕哲笑答。
“酒店的飯食可合我兒口味?如若不合,爹給你開灶。”
“太合口味了,孩兒可從沒享用過如此美味的膳食。”
“那是自然,主廚的可是禦廚哪!
聖上對聯賽甚是重視、對本次賽事給予了大量的人力支持物資支持。”
“難怪。爹,此番進京,孩兒想多住些時日,多陪陪爹。”
“我兒有此孝心,為父甚感欣慰。不過,比賽完你還是早日離京。
一則你與笑凡夢寒同行,為父比較放心;
二則我也不放心你娘,你早些回家,也好多個照應。你娘可好?”
“飲食睡眠均不錯,隻前一段偶染了風寒,而今已無大礙。”
“我兒棋力可有進益?”
“還老樣,近來少有對弈,陪夢寒君酌甚多。”
“如此甚好。對了,我兒,此番比賽,你要盡可能輸棋,不要勝棋。”
楊崇煥很鄭重地。
“這可奇了,人家爹娘巴不得兒女成龍成鳳,出人頭地,爹倒好,指望孩兒輸棋?”
楊慕哲不解。
“命要緊還是棋要緊?”
“命?下個棋還會死人?”楊慕哲大驚。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孩兒,聽爹的話,此番行棋務必放水。”
“孩兒不明白,再,孩兒不想有負於‘陶然隊’有負於笑凡兄。”
“為父此生可曾有失方寸?”
“不曾。”
……
由於連日奔波,陶然隊與夢之隊一行甚是疲乏,當夜,各隊員及隨從大多一早就睡下了。
翌日清晨在宴會大廳早餐時,蕭陌塵不見柳含煙,便問疏影:
“柳姑娘還在歇息?”
疏影道:
“昨晚休息很晚,適才疏影出門時,姑娘睡得正香,不忍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