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他了,太沉重了,還是你吧,”韓承旭對楊慕哲道,“文博君與令尊多時未見了?”
楊慕哲歎道:
“已有兩年了。此番進京,在下想在京城多住些時日。多陪陪他老人家。”
葉劍鋒插話:
“文博兄與令尊相比,棋力如何?”
楊慕哲道:
“兩年前與家父對戰,家父勝機多一些,家父應略勝一籌吧。”
蕭逸塵讚道:
“那楊大人挺厲害的。”
文博道:
“隻是近兩年來,家父主持弈部事務,已不參與賽事,不知對棋力是否有影響。”
蕭逸塵道: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差也是有功底的。”
姐控型美男葉劍鋒突然一歎:
“也不知家姐怎樣了?”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韓承旭稍稍平和的心境又被他攪亂了。
楊慕哲也跟著摻和:
“葉姑娘是為了救我等才受贍。若不是葉姑娘拚死相救,你我能這麼輕鬆去打聯賽嗎?”
楊慕哲就這麼輕易地把聊死了。
車廂複歸於平靜——
與蕭韓車隊的閑散截然不同的是,自踏上征程,整個“飛鷹隊”的中心話題便是棋和聯賽。
“賽場力求走熟知的布局,未經推演論證的布局風險過大。咱‘飛鷹隊‘不能打沒把握的仗!”
老大向伯山道。
“大哥得是,有一年聯賽與‘陶然隊‘楊文博的一局棋,安石至今記憶猶新。我走冷僻布局鴛鴦炮,導致子力阻塞,行到中盤,便潰不成軍。”
老二向仲原道。
“二哥,便是走熟知的布局,你也未必扛得住文博的炮火。”
老三向叔川落井下石。
“你到二台試試看。聯賽一二台全是硬骨頭,就沒個省油的。誰不知各隊三台在男子中實力最弱?就你三台最輕鬆。”
“沒法,聯賽要求按實力排台次,不玩田忌賽馬的套路。這也是保證聯賽對實力認定的相對公平性。”
桔北水區“颶風隊”,一輛車上,一位眉清目秀的姑娘正趴在車窗上看風景。
她目光飄浮,神情冷凝,心事重重。
這位姑娘便是念伊。
“好念伊,別瞧了,都瞧一個時辰了。快替本公子瞧瞧這盤棋。”
水區棋魔鐵遠誌,手捧一部象棋寶典,央求道。
“公子,你就不能消停些,車馬顛簸如此厲害,不看書也頭暈。”
“好姐姐,幫我看看哩,馬上聯賽了,叫人怎能不著急?”
學棋之時,鐵公子相當有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