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原身你到底怎麼想的,竟然鬧到要去跳崖,已經穿越過來兩小時的司馬霖霖第八十八次抱怨。
她一邊抱怨一邊循著記憶從崖底荒涼的山腳朝向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所謂的“家”走去。原身在崖底挺屍了大半天,身體都涼了,她的親人居然沒一個發現原身出事死了。
她頂著那群惡仆嘲笑的眼神一步一瘸往她住的小破屋子走,她可是發現了,剛剛一路過來,途中路過的庭院一座比一座氣派,就她這個跟人家馬房似的。
司馬霖霖真心笑不出來。但是,她覺得人還是要知足,畢竟,這裏是她一個人的空間。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卻幹淨衛生,至少不是荒郊野外,可以放心的睡個安穩覺吧。
走進房間,裏麵雖然格局不大,卻意外的讓她感到溫馨和滿足。司馬霖霖找出一套換洗的衣物,然後自己認命的跑去廚房燒水。簡單的清理之後,將自己從潭邊帶回來的草藥再次敷在自己的身上。當換好衣服的時候,她竟然莫名的產生了一種歸屬感。嘖嘖,自己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科學家,不過就是懂的知識比較多,對古代的衣服也稍稍有點了解。為什麼穿個衣服就會產生滿足感呢?將這莫名的思緒拋下,司馬霖霖放空思緒,躺在了簡陋小屋的唯一一張堪稱簡陋的床上。
迷糊之中,她聽見有小廝來送飯的聲音。很是傲慢,以至於不等她回應,將飯放下就走。司馬霖霖被這聲音吵醒之後,也覺得實在是有點餓,她爬起來準備大吃一頓。然而打開飯盒,裏麵是簡單的一碗白飯,一碟鹹菜。嗬嗬,看樣子真是廢柴人人可欺啊。司馬霖霖的輪廓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莫測而深邃,她麵無表情的吃下這些食物。畢竟,不能因為耍小姐性子餓著自己,而她,也不是這裏真正的廢柴小姐。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界的,頑強而自信的科學家。
第二日司馬霖霖被大力的敲門聲驚醒,睜開眼睛便看見,原身姐姐司馬樂瑤的得力丫鬟站在床頭,端著一碗黑黑的湯汁要給她灌下去,司馬霖霖早有所覺,從枕下摸出一根繡花針,趁她身子前傾,反手一針所在對方的死穴上,那丫鬟果斷撲街了,司馬霖霖倒掉那濃濃砒霜味兒的湯汁,打算離開這個家的決心又堅定了幾分。等不及腿上傷好,她隨意收拾了些出遠門會用到的雜物,一包袱卷好。大步踏出院外。
剛出院門,一個管事模樣的老仆就攔住了她的去路。他擼著下巴的山羊胡須,笑眯眯的道:“小姐,這個月的月俸要發了,不知您?”說著,一臉疑惑的看向她手中的包袱。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隨著見到的人,司馬霖霖的記憶逐漸的出現。而在她的印象中,管家一直是一個和和氣氣的人,從沒有過暴怒的模樣,也沒有像別的人一樣十分的看不起她甚至是欺負她。出門必備物是少不了,司馬霖霖翻遍了小屋,也隻找到了三兩銀子。這裏的貨幣與中國古代的貨幣差不多,都是使用黃金,銀子,銅幣。雖然打定主意不再回來,可是,錢什麼的,誰會嫌少嗎?司馬霖霖便也微微笑著,頭微低,輕言細語的說道:“隻是有點不開心呢,想要出去走走。管家,您不會跟別人說吧?”說是這樣說,司馬霖霖心中卻清楚,眼前的中年大叔絕對是一隻老狐狸,要不怎麼可能有這麼深的城府,做得到看誰都是一樣呢。
管家又捋了捋他的胡子,心中卻是納悶,怎麼看起來二小姐一副害羞的樣子,他心裏卻覺得有點不對呢,他思考了一下便道:“既是這樣,那我也不好意思阻攔了。不過二小姐的事情,我還是要跟家族稟報一聲的。你這個月的月俸是五兩銀子,就這麼多了,小姐別介意。”說著,管家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顯得很是雍容和氣的樣子。
司馬霖霖趕忙接住,嘴角揚起愉快的笑容,說道:“謝謝管家。”
“不客氣。”管家趕忙應道,雖然他是管家,司馬霖霖隻是廢柴小姐,但小姐畢竟是小姐,他不能有一絲禮儀上的逾越。同時心裏嘀咕著:就是說有不對啊,連講話的方式都變了。剛剛我還覺得人害羞來著,可是,明明好懂禮貌啊,以前可是不這樣的。這麼想著,管家看司馬霖霖的目光又深沉了幾許。
看著管家那仿佛要看透她的目光,司馬霖霖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將頭又低下去幾許,輕輕的說道:“那管家,您就別看著我了,不打擾您了。”
就在這時,一聲嬌俏的女聲傳來:“喲~管家,您在哪,二姐,你也在。”司馬霖霖眉頭微皺,這聲音,不用想她就知道是誰。尤其是剛剛,叫人竟然不分主次,擺明了不把她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