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畫則已,一看之下,柳煙煙的心就是一顫。
那畫,分明就是自己的催命符。
擺在最上麵的那一張,左側是一個女子,拿著電話在打電話,右側卻是一個車禍現場。
這畫是什麼意思,若是換了旁人看,估計是如墜入霧裏雲端似的。可讓柳煙煙看,卻是一看就懂,這畫上畫的就是那日自己給司機打電話,然後司機開車去撞王碼的場景。
該死,這小子居然連這個事情都知道了。
真是自閉之人優勢多,當時自己光顧著興奮,竟然都沒有注意到還有一個人在暗中監視著自己,而且偵知了這麼多的事情。
柳煙煙的眼神變得異常的淩厲,打量著熟睡的歐長風,眼珠子卻轉向了其他的方向。
最後,柳煙煙的目光落在了房間裏擺放的一個棒球梆子。
歐長浩不會玩棒球,但歐長風卻希望這個棒球這項運動會讓歐長浩的病情好轉,這才買了回來,可買回來後,就被一直堆放在了歐長浩的房間裏。
現在,這棒球梆子,卻成了柳煙煙出氣的最好力氣。
柳煙煙抓過了棒球梆子,就重重的朝著歐長浩的右手上砸去,一邊砸著,柳煙煙一邊在心底惡狠狠的念叨著,叫你畫,叫你畫,打斷你的手,看你還怎麼作祟。
一梆子打下去,歐長浩就從劇烈的疼痛中醒了過來。
握著右手,歐長浩拚命的躲閃著。
但柳煙煙卻沒有放過歐長浩的意思,直接又是一梆子砸在了歐長浩的右手上。
這一次比先前更用力,歐長浩的手在被棒球梆子打中後,就垂了下來,而歐長浩的臉色卻是一場的難看,陡然間變得慘白,額角上還不住的流著冷汗,眉頭更是緊鎖著,那是萬分疼痛的表情。
而歐長浩的手,卻是生生的被柳煙煙給打得脫臼了。
柳煙煙見卻在這一梆子砸下去後,清醒了不少。她意識到了,手中的棒球梆子是很有可能將歐長浩給打死的,而現在,卻並不是讓他死的時候。
柳煙煙將棒球梆子放回了遠處,從桌上拿起了歐長浩畫的那些畫,就已然準備離開了。
歐長浩再看到柳煙煙對自己的話下手時,竟是不管不顧,好似忘記了疼痛一般的撲了過去,想要攔下柳煙煙,奪回自己的話。
歐長浩自來就害怕柳煙煙,所以再撲上去的時候氣勢上就矮了一截,再加上歐長浩的右手已然脫臼,根本就無法使用,再力量上就又顯得薄弱了些。
柳煙煙見歐長浩居然這麼拚命的反抗自己,就動了氣,本想拿了畫就走人的柳煙煙,直接一腳踢在了歐長浩的小腹上。
歐長風被踢倒在地。
柳煙煙就半俯著身子,威脅歐長浩:“你給我聽清楚了。要是你再反抗,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最喜歡的白夢姐姐一定比你柳姐姐我先死。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所以最好老實點。”
歐長浩一聽白夢的安危受到了威脅,就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柳煙煙,更沒了反抗的意念,隻是在那裏,低著頭,無力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