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七王曆55年冬,雲嶺關外。
“咳咳咳”,在安靜的關外大路上突然想起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子從道路旁約莫一米高的稻田裏鑽了出來,隻見他材質不凡的錦衣已經破爛不堪,汙頭垢麵,身上很多地方都布滿了細的傷口,所幸並沒有什麼致命傷。
他艱難的走了兩步,便累的躺在了大路上,他氣喘籲籲的從衣服內拿出了一張沒了大半的信張,上麵隻有三個字—血衣衛。
他忽的落下眼淚,一開始隻是抽泣,但一會便控製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他死死的攥著信張,雙眼滿含悲傷的看著雲嶺關。
“不管是誰,既敢辱我夜家女眷,屠我夜家滿門,便與我夜鴉不共戴!!!”少年哭了好一會,便收住崩潰的心情,轉而變得憤怒,充滿仇恨,他向著雲嶺關瘋狂的咆哮,仿佛在宣泄自己的無能一樣。不過好在離雲嶺關已經比較遠了,關內也不會有人聽到。
這少年名為夜鴉,是三當家夜無極與娼女春桜所生,在等級製度極其嚴格的王族裏,自然身份極其低下,不過好在夜無極雖然是個浪蕩公子,但是對其娘倆還是不錯滴,不僅娶進夜府當妾,處處護著娘倆,還在雲嶺關的貴族區買了一套二層樓供娘倆居住,花了不少金子,那給予娘倆的錦衣玉器更是多了去了,本來夜鴉可以就這樣無憂無慮的活著,她母親雖為娼女,但畢竟嫁進王族,山雞也成了鳳凰,這世人自然不會看不起他,可誰知三日前夜鴉和其母春桜在赴夜家家宴的時候,被不知來路的刺客屠了滿門,這期間夜家女眷更是被刺客們當著夜家的二家主和三家主的麵淩辱,可以是顏麵不緊盡失,雲嶺夜家除了夜鴉也隻有不知行蹤的大家主活了下來。
“噠噠噠”,這時一陣密集的馬蹄聲從遠處的官道傳來,夜鴉回頭望去,隱隱約約看到了數十道身影和幾輛馬車,應該是有鏢衛的商隊,他不敢在胡思亂想了,畢竟剛完要報仇,但是就怕萬一這夥人是賊寇,他沒了命,這雲嶺夜家可就沒人能平反了,他還要報仇,去找信張中所寫的血衣衛呢。
可誰知他剛要跑開,一支弓箭“嗖”的一聲穿透了他的腿肚,他疼的嗷嗷叫,可是沒人會管他,他隻能任鮮血隨意的淌著。
一個身著輕甲,手裏拿著一把大弓,看似是探路的人從一顆大樹後麵走了出來,他桀桀的笑道:“嘿,讓我看看我抓到了什麼寶貝。”他邊著邊走向夜鴉,雙手拎起夜鴉的脖領,仔細的看著他,就像在看一件藝術品一樣。在夜鴉恐懼又仇恨的矛盾眼神注視下,沒過一會他就鬆開了,他還是用著怪氣道:“聽你剛才喊話,你是雲嶺夜家的人?看來我抓到了個大寶貝啊,夫人一定會喜歡的。”
“夫人?什麼夫人?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抓我?我會不會被他殺死,或是被他口中所的夫人折磨死?”雖然夜鴉心裏充滿了疑惑和恐懼,但是他還是色厲內荏的喊了一句:“你別動我,我跟你講,我是雲嶺夜家三當家的兒子,你動我,夜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探路人聽著夜鴉的話,不自覺的撓著頭發,慢慢變的浮躁,不斷翻著白眼來表達自己的不耐煩,他一腳狠狠地踢在了夜鴉腹上,粗魯的打斷了夜鴉話,他揪起夜鴉的長發,眼露凶光,不顧夜鴉疼的齜牙咧嘴:“你以為你是誰啊?敢跟老子這麼話,當我是傻子還是聾子,都被屠盡滿門還跟我叫囂?”著著探路人越想越氣,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對著夜鴉的腦袋就是一頓砸,:“別你們雲嶺夜家,就是王城夜家,正兒八經的王族見到我們夫人也得畢恭畢敬,你個被屠了滿門的屁孩還跟我叫囂,看我不把你砸爛!”還未發育全的夜鴉哪受得了這樣,腦袋早已出現很多口子,流了不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