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布到底有沒有用,但是默爾索的身上帶著好幾瓶瑪德萊娜寄給她的聖水,所以並不怕疫病和傷痛。
這是他之前見識過的。
其實,在菲尼克斯,瘟疫這類病並不像黑死病肆虐中世紀時那樣凶猛,因為菲尼克斯雖然沒有疫苗,但是聖水,聖術和聖光卻可以驅散這些疫病。
明明有這些可以解決問題的東西,為何還會造成現在這樣的場景呢?
當默爾索走進城中後,發現家家戶戶都緊緊關閉這家門,而街道上零零散散的有不少奄奄一息,麵色慘白,嘴唇皸裂的襤褸之人在如孤魂野鬼般遊蕩。
他們顫顫巍巍的走在路上,當看到默爾索正駐足,並凝視著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向默爾索伸出了粗糙的手,就仿佛在討要著什麼,渴望著什麼。
默爾索剛想上去扶住這人,卻被希奧克攔住了,不一會兒後,這個人吐了一口血,就昏倒在了路上,不知道是生還是死。
見到這一幕,默爾索也停下腳步,帶著複雜的心情,縱馬奔向烏拉諾斯的大教堂,他想請這裏的僧侶和牧師一同出去施展聖光救濟這些奄奄一息的人。
“默爾索,您的善良很令人欽佩,可是聖光每個人一天隻能使用有限的次數,我們大教堂的這些聖職的治愈速度,就根本趕不上人們被傳染的速度。”
“那聖水呢?聖水!”
“親愛的小默爾索,聖水的成本太高昂了,如果想要治愈如此多的患者,就必須浪費數以萬計的比奈瑞。”
“那怎麼辦,就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死去,而我們什麼也不做嗎?”
“默爾索,大自然自有他的定數,有疫病的發生,就有疫病的消散,就像太陽雖然會落下,可明天照樣會生起,所以,不用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大自然自有它的定數。”
默爾索聽完這句話後,瞬間愣在了原地。
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他隻是個聖修院還沒有畢業的學員,而且是鬥氣係的職業,不是魔法係的職業。
他本打算仗著父親的名頭,去見一見克洛諾斯宮裏的陛下,但宮外防守嚴密,他還沒有靠近,就被弩箭驅走了。
於是他站在空曠的大街上,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突然覺得失望溢滿了胸膛。
……
就當他感到天旋地轉時,他陡然掙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馨的小房間裏,清晨的光落在床頭,微涼舒爽的風也拂動著潔白的窗簾。
“咦,我怎麼在自己的房間裏?”
“我剛剛不是在帝都嗎,怎麼一下就到了聖修院?”
“嘶,頭暈……”
“剛剛那些是……是夢?”
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於是在天完全亮後請了假,騎馬飛奔向烏拉諾斯。
當他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烏拉諾斯繁華依舊,他隨便攔住一個人,問了問最近有沒有發生疫情,卻被告知那都是幾周前的事情了。
並且,雖然疫病傳染了差不多八萬多人,但是教會和烏拉諾八世卻合作起來解決了一切。
聽完這件事後,默爾索終於舒了口氣,微笑著離開了。
原來,夢都是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