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默爾索不止能夠感知情緒,還可以窺探他人腦海中的畫麵的話,就一定會發出驚呼:“這裁判員難不成看過《索多瑪60》?”
桑徳格那純潔的眼珠子裏根本容不下這些肮髒的東西。現在的他已經將默爾索與巴德姆的關係聯想成了BL外加S的那種。
而默爾索跑來訴的原因,在他的心裏也已經成了“兩口”之間的口角。
“我D的風吹日曬的辦案,你D的還……”
“默爾索,我同事的脾氣有點不好,你要沒事的話,不如快點回家吧。”
羅斯抱住已經有些暴跳如雷的桑徳格,拚命的對著默爾索使眼色。
可此時的默爾索已經不再是先前那個隻準備暫時出手相助的少年,他一想到不定可以借此攪渾教會視線,對教會做出幹擾後,便開始在前世的記憶裏搜腸刮肚。
“不行啊,裁判員大人,我若是現在走了,不再追究這件事了,那這個世界的公平在哪兒,正義又在哪兒,更重要的是咱們教會的聲譽呀!”
羅斯翻了個白眼,心想自己怎麼遇到的都是些奇葩。
一個像脫韁野馬的桑徳格他勉強能束縛住,可一個滿嘴跑火車的貴族少年,他又該如何讓對方閉上嘴巴?
“大人,修道院的考試不僅僅隻是一場考試,在一定程度上他也是政治、是民生,他甚至維護著社會的公平和穩定,還能促進社會階層的流動,是社會穩定的減震器,是社會和諧的潤滑劑……”
聽到這麼一大段,羅斯愣在原地,箍住桑徳格的雙臂也失去了氣力,不過桑徳格也已經停了下來,因為默爾索發表的大篇言論裏,有幾句話似乎觸動了他的內心。
於是,桑德格和羅斯就其中的階層流動等問題向一個十四歲的“神經少年”請教。
而默爾索則套用了許多前世高考公平性意義的官方言語來忽悠他們。好吧,也不算忽悠,畢竟咱的高考是有獨到之處和借鑒性的。
聽完默爾索的長篇大論後,出生普通家庭的桑徳格和羅斯又轉瞬間改變了先前的負麵印象,再度將默爾索當成了為民請命的有良知的貴族少年。
“你等著,我立馬就回裁判所請示塞爾吉奧大人,向他明這裏麵的重要性和深遠意義。默爾索,我有一種預感,若是教會高層真的能把你的放在心上,就一定能夠創造出一個更加完美的世界。”
這一次,終於輪到默爾索舌橋不下了,他沒想到自己隨便從網上貼吧抄襲的東西,會被異世界的人奉為圭臬。
可更扯的是,等了半刻後,桑徳格騎著馬從裁判所返回。
一下馬,對方就興奮的牽起默爾索的手,激動的道:
“塞爾吉奧大人教會很重視,已經準備好好立案調查了。若真的能因為此案讓教會的教育與考試變得更加公平,那你可是會被載入史冊的呀!”
我A,什麼鬼!
看著興奮不已的桑徳格,默爾索站在已經沒人圍觀的哥譚大街上,於風中淩亂。
這D的就立案調查了?貝爾薩沒意見?塞爾吉奧和迭戈腦袋抽風了?我D就是隨便的啊!
本想趁機遠離教會的默爾索,沒想到還是被卷入了宗教事務裏。
在告別了桑德格與羅斯後,默爾索坐在馬車裏,單手支撐著下巴,苦中作樂的想著:難道菲尼克斯的曆史上要出現一個“默爾索訴巴德姆案”,或者“默爾索訴瑞蒙德修道院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