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來自默爾索的小報複(1 / 1)

瑪德萊娜雖然想爆發,可麵對教會的裁判所,她清楚的知道不能!

心中雖然憤怒的像要爆炸,可顧及到家族利益,最終也隻能息事寧人。

塞爾吉奧見到這樣的狀況便在心裏暗暗高興。

心想這姓烏斯懷亞的家夥真是幫了大忙。他正好在柔與剛的詢問態度之間猶豫時,這子就突然闖出來,給他創造了第三條好走的途徑。

所以他抓住了這個機會,故意令馬揚起前蹄,又及時調轉馬頭。

使得他既能避免態度強勢引起烏斯懷亞和當地貴族的不滿,也能避免態度過於柔和引起同僚攻訐。

隻要順著道歉,便能摸著杆子往上爬,問出話。

他相信這樣的事,不至於令瑪德萊娜翻臉。看著緩緩走來的貴婦,他已經在心裏打好了接下來平等交談的腹稿。

當塞爾吉奧以為事情正按照他所想的那樣發展時,身後的戰馬傳來了慘叫。

“子,你在做什麼?”

幾個教會的裁判員大聲嗬斥。

塞爾吉奧皺著眉毛回過頭,準備質問手下搗什麼亂。可他卻錯愕的看到自己心愛的戰馬摔倒在地上,兩隻前腿已經被打折。

一個身穿黑色禮服,打著大紅色蝴蝶結的少年正拿著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棍,指著哀鳴的戰馬,用著還未變聲的童音,憤怒的罵道:

“畜生,敢嚇我可愛的弟弟,我打斷你的腿!以後再不聽話,我就叫我父親命令仆人殺了你吃肉!”

不過,他雖然罵的是馬,一雙眼眸卻直勾勾的盯著塞爾吉奧。

與少年對望後,塞爾吉奧的胸口突然像著了火一般,可他什麼也不能做,既因為少年人的身份,也因為先前的明眼人都看得破卻不破的心機。

戰馬訓練有素,通常就算有火球在它耳邊爆炸,它都不會感受到恐慌,何況5歲的孩子那輕輕踢的一腳。

此時,裁判長的心情算是與剛才的瑪德萊娜對調,啞巴吃黃連,可仍要以不失禮貌的微笑與烏斯懷亞家族交談。

“你們幾個退下!”

他嗬止了將要捉住默爾索肩膀的裁判員。

“停手!”

瑪德萊娜也叫住了拔出刀劍的侍衛們。

“哦!尊敬的裁判長大人,真是抱歉,我想我的兒子並不是故意的。”

最後三個字語調頗有深意。

“他可能隻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就像方才受到驚嚇的馬兒。不過還好,沒傷到人。”

麵對著露出標準社交式微笑的瑪德萊娜,塞爾吉奧隻能擠出難看的笑容,附和:“是的,夫人,幸虧沒傷到人。”

此刻,默爾索已經丟掉了鏽鐵棒,站在瑪德萊娜身邊,任由貝娜用濕手帕替他擦拭沾了鏽痕的手心。

“母親大人,這些人不是父親派來接我們的嗎?”

默爾索裝作一臉迷惑。

“默爾索,你的父親可指派不了一位瑞蒙德地區的裁判長來接咱們。”

“裁判長!”他故意做出驚訝的樣子。

“我還以為他們是烏斯懷亞家的仆人呢,所以一氣之下,就打斷了他的馬腿!”

最後四個字語氣加重。

“默爾索,你不需要緊張,也不用語無倫次,塞爾吉奧裁判長知道你隻是為了替弟弟報仇,隻是為了盡到一個兄長的責任,所以他肯定不會怪罪你的。”

瑪德萊娜摸著他金黃色的頭發,含笑著道。

“真的嗎?塞爾吉奧大人?”

麵對這樣水汪汪的無辜大眼睛,塞爾吉奧像吃了翔似的難受。

可又隻得調整語氣,擠出微笑:“是的,我怎麼會怪罪你呢?你隻是在盡身為一個哥哥的職責。神過‘溫柔之人,受地土;憐憫之人,受恩報’,神都會祝福你這樣的行為,我身為神最忠實的奴仆,又怎麼會做出忤逆之事呢?”

默爾索聽後,蹦跳著離開了。

之後,塞爾吉奧也終於同瑪德萊娜開始了正式的交談。

在聽完烏斯懷亞家帶回來的消息後,他便麵無表情的帶著裁判所的人迅速離開了。

塞爾吉奧剛走到碼頭區的邊緣,便遇上了烏斯懷亞伯爵的馬車。雙方簡單的問候後,便擦身離開。

當一個金發碧眼,蓄著短髯的男子從印有馬黛花與馬黛葉的車上走下來後,五歲的馬鬆瞬間忘卻方才的驚嚇,衝到那人的跟前,攤開的雙手,求抱抱。

素來端莊的瑪德萊娜,看到這一幕後,眼角竟然也泛出幾絲淚光。

隻有默爾索拚命推開這個男人,因為他下巴的胡渣實在硬的像西岸山脈裏劍豬的鬃毛。

坐上車後,馬恩·烏斯懷亞才徹底了解到盧貝卡發生的事情。

除了唏噓感慨瑪德萊娜多不容易之外,他的內心裏卻蒙上了幾抹陰霾的色彩。

畢竟帝國同真理會在瑞蒙德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就遭遇到了這樣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