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最先前往成都落鳳鎮的是桐城劍派後,陳曉雨和楊羽芊當即出發,趕赴桐城。
桐城劍派是近年間新興的劍派,知者甚少,若非趙家的幫助,陳曉雨和楊羽芊也絕不會這麼輕易地便找到了。
桐城劍派掌門為專研劍術,將劍派所在設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山中。上山的路蜿蜒曲折,路兩旁滿是梧桐,眼下隻有幾片稀疏的黃葉,陳曉雨和楊羽芊緩緩而上,準備拜山,每一步都踏在柔軟的樹葉上。
忽聽得前麵一陣嘈雜,傳來一串爭吵,楊羽芊一把將陳曉雨拉到路旁的梧桐樹後,此時眼見五位少年走來,他們皆著青衫,像是在爭執什麼,誰也說服不了誰。
走在最後麵的那人年紀最小,他說:“諸位師兄,你們說師傅會原諒我們嗎?”
他左邊的一人道:“五師弟,別擔心,師傅氣消了自然便讓我們回去了。”
那少年將信將疑,道:“可四師兄,這已經是師傅第七次將我們趕下山來了。”
走在前麵的第二人說:“這事怨我。”他後麵一人說道:“二師兄,你也別自責了,你不也是為了振興師門嗎?”
“可惜我們還未學得師傅十分之一的本事,要不然又怎會讓偷聽我們計劃的那賊人逃掉。”最前麵那人的右邊一人說道。說道此處,眾人都忍不住歎氣。
此時最前麵一人道:“都這個時候了,說這些有用嗎?”他便是桐城劍派的大師兄,此言一出,一群人登時安靜下來。而他沒有注意到的,卻沒有注意到他左邊的二師弟的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服,這卻被楊羽芊敏感的捕捉到了。
大師兄道:“都怪二師弟,要不是你那不知從什麼地方得到的不靠譜的消息,我們也不會千裏迢迢的趕到成都去,好不容易撿回性命,師傅卻如此生我們的氣。”
二師弟聽後自然很是憤怒:“當初明明是大家商定好在出發的,現在師傅怪罪卻將所有責任推到我身上,這是哪門子道理?”二人隨即罵了起來,眾師弟紛紛上前勸解,生怕大師兄、二師兄動起手來。
陳曉雨將手握在劍上,欲上前製止他們爭吵,直接逼問,楊羽芊握住陳曉雨右手,輕輕搖了搖頭,隨後芊眉眼一動,計上心來,道:“有了,你且等我。”隨即便從自己身後的小木箱中取出什麼,將小木箱扔向趙夢傑後便淩空飛起。隨是這樣的淩空飛起,卻不曾發出一點聲音,陳曉雨知道,楊羽芊的輕功又更上一層樓了。
陳曉雨不知道楊羽芊在搞什麼鬼,結果木箱後便繼續躲在樹後觀望。待空中的人再度落下時,卻隻見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婦人,頭發花白,滿臉皺紋,套著一層黑色的長衫,要是再有一根拐棍,便再也無懈可擊。
陳曉雨之前雖然見過楊羽芊的易容功夫,但現在比之前更為震撼。之前的易容往往準備了幾個時辰,而現在的易容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但陳曉雨慢慢地發現了一些端倪,比如楊羽芊之所以選擇了長衫,是因為她無法換去自己身上的紅衣,所以索性將紅衣包裹其中,此外,白發看上去也很稍顯淩亂,和她身上的其他地方的整潔並不相稱,而她穿的那雙鞋絕不會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婦人會穿的鞋,而最致命的是那張臉上一直都隻會有一個僵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