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聶離準備動手時,卻是突然有十餘道身影忽然從人群中竄出,落在亭閣之上,將白江南團團圍住。
白江南雙眼眯了眯,掃視一圈,發現來的都是一些年輕人,最大的歲數也不過二十五六,裏邊有七大劍派的弟子,還有幾位是一些江湖名宿的子弟。
一位單手持劍的青年上前道:“白大俠,我等討教。”
白江南笑了笑,把玩著手裏的閻王雷,道:“周公子,算起來我與你華山派還有些淵源,一會兒傷了你,希望你師父紫上真人不要見怪。”
那青年亦是笑道:“那是自然,弟子們沒本事,怎敢連累師父,走江湖憑著就是手裏的本事,一切後果,自己承擔。”
胡一風本來還以為能看到聶離出手,但場間突變,看著這許多年輕高手,便是有些不爽,哼哼道:“這又是哪個?”
“華山大弟子,周校”蕭柳陌輕吐而出,她看了一眼聶離,繼續問道:“如何?”
聶離道:“年輕人想出頭是好事,隻不過今日就算了。”他瞟了一眼香案,繼續道:“也沒多少時間了。”
這時,場間形勢萬變,是遠遠超出眾人預料,本以為今日白江南憑著火器之利可力壓群雄,但卻是忽然出現了這麼年輕高手準備插上一手,當真是高潮不斷。
眾人心下皆是興奮,隻道這下樓的英雄會當真是名不虛傳,這趟來得是太值了。
錢多多看著這場麵,眉眼之間很是歡喜,今日的英雄會算得上是這幾年來最精彩的了。不過他也知道,這幫年輕後生一方麵為的是搏個名氣,但更多的怕是因為樓主的臨江台之約。
畢竟在那裏,是有可能挑到一本改變命閱武學秘籍。觀朱雀劍為名,登臨江台為利,今日英雄會奪魁之人,可稱得上名利雙收了。
那邊下樓四堂堂主也是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一幕。
宮成笑道:“論武功,這周行比之許雪丫頭也不遑多讓,再加上其餘幾個後生也都算得硬點子,白江南這一場可不好打。”
“哈哈!”陳阿山大笑道:“現在的年輕後生真是愈發出息了,白江南一把火器不得能把觀雀樓都平了,都是好膽量。”
隻花月與蔣念默然不語,各自似乎還心有芥蒂。宮成與陳阿山無奈對視,隻希望今日不要出什麼紕漏就好。
卻在眾熱待一場驚大戰之時,隻覺場間倏然一冷,雖此時已是入冬,但江南之地還未如何寒冷,但這一股冷意卻是從眾人心底直冒而出。
錢多多心下一緊,暗道一聲:“終於出手了麼?”
卻是一道身形如鬼魅般出現在白江南身邊,眾人隻是眨眼功夫,此人就已是現身,好像他本來就在簇一般。
快,快到白江南沒有任何反應。他隻覺雙手皆是微微發麻,還不及其有所動手,便是感到雙手一空,閻王雷與酒壇皆是不見。
周行亦被這局勢所驚到,那十幾名年輕高手方想動手,卻是一尊巨鼎虛影憑空出現。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九鼎神功!”
鼎出之時,又被點出了來曆,觀雀樓來客頓時激動起來。
“今兒真是來對了,莫不是要見著那下一劍了麼?”
“下一劍?”一名年約十五六歲,眉眼之間皆是俏皮的女子脆聲問道,一些不知內情之人確實有些迷糊,不知為何眾人如此失態。
“嘿!”她身旁一位老人家道:“姑娘這就有所不知了,這九鼎神功可是六禦司韋先生的看家本領。”
“那你們怎都是下一劍到了?”姑娘卻是突然打斷老者。
那老頭兒沒好氣哼道:“姑娘別打岔!”抽抽鼻子後老人道:“韋先生那是公認的下第一,豈會來參加什麼觀雀樓英雄會?而下一劍便是這世上第二個會九鼎功的人了。”
姑娘眨眨眼道:“沒有第三個人了嗎?”
老頭兒聽到這姑娘一問,仔細想了想,有些不確定道:“那就不曾聽聞了。”
“所以嘛!”那姑娘滿意地點點頭:“這來人未必就是下一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