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興瑞75年。
嶽桑國風城的街道上人山人海。
街道一旁幾個孩子蹲在路邊用竹紙在紮兔仔燈、楊桃燈,家裏長輩們將做好的花燈橫掛在短竿中,再豎起於高杆上,懸掛起來。
閃耀的燈光映照著一旁手裏拿著兔兒爺的孩子明亮的眼睛和紅撲撲的笑臉。
街道盡頭有放孔明燈的,大家一起點燃燭火,熱氣升騰而起,大片的孔明燈晃晃悠悠的飄揚在空中,將這片空映照的光亮而又溫暖。
從遠處走來一道長60多米的火龍,用珍珠草紮成的龍身,身上插滿奇香,被人群舞動的仿佛要踏空尋月,在龍鼓音樂聲中,那一條條蜿蜒起伏的火龍不斷遊走在嶽桑國風城的大街巷。
孩子們手提著各式花燈追隨著火龍在月下歡笑追逐。
“老李啊,你家買西瓜了嗎,街上的客來食肆賣西瓜,還可以幫忙切成蓮花形狀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快,我們幾個一起,現在就去買。”幾個鄰居街坊互相招呼著一起去買西瓜,沿路將蘋果、紅棗、月餅等祭祀用的物品也都買了個七七八八。
大包包的帶著東西回到家裏,在月下放到設好的大香案上,等待國王到達月壇,全國的百姓共同點燃紅燭,祭拜月亮,切開團圓月餅。
切的人要預先算好全家共有多少個人,在家的,在外地的,都要算在一起,不能切多也不能切少,大也都要一樣。
每個人都要吃一口,這就是團團圓圓。
“啊!”“啊呀!”
“夫人,深呼吸,用力!用力!!”兩個穩婆一左一右站在床前,滿頭大汗的對著一臉糾結痛苦的產婦大喊。
“我,我在用力啊!”產婦雙手支著身子,頭微微後仰,幹裂的嘴角滲出絲絲血跡。
一名穩婆從旁邊爐火上端來一碗參湯,“來,喝兩口,再使使勁,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馬上就能生出來了。”
穩婆扶著產婦,幫她擦去額頭上的汗,將散開的烏黑及腰的長發重新挽了起來。
產婦低頭喝了一口,立馬抬起頭,淚眼氤氳的道:“這味道好苦澀啊。”
“夫人,夫人啊,你怎麼樣了。”門前院裏站著的俊朗男子,峰眉緊皺,雙眼緊盯著大門,兩隻手相互緊握著道:“你話啊!晴兒!”
“哥啊,你進來,你進來我跟你。”唐希的聲音從屋裏隱隱約約的傳來。
胡將手裏的汗在衣襟上擦了擦,撩起衣袍,一步並作兩步,走到了房門口,推開門道:“好好,我我,我進來了。”
唐晴閉著眼睛皺著眉頭,緩緩地向他招了招手,“你過來。”
胡看著往日活潑可愛的夫人,此時萎靡不振的半靠在床邊,汗水浸透了短衫,連忙坐到床邊,將唐晴扶靠在自己身上道:“晴兒,辛苦你了。”
“哥,晴兒疼。”唐晴明亮的大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一邊著,一邊拉起胡的手,放在自己的臉旁。
“特別疼!!”話音未落,唐晴扭頭,狠狠地一口咬住了胡的手掌。
“哇哇哇”
“夫人,孩子生出來了!!”穩婆激動的聲音從圍布後麵傳了過來。
胡看著自己手掌的牙印,伸手擦掉滲出來的幾滴血,摸著唐晴的頭笑著道:“乖,辛苦夫人了,以後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