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網絡上一直流行著一句感慨“你永遠不會知道明跟意外哪個會先來臨”
漆黑的裂隙,突兀的出現在向錢的麵前。他就那麼連人帶車消失在了山路之上。
無盡的辰宇之中,就那樣,一人一車靜靜的漂浮著,許是刹那,許是萬年。他看到了一個身影。英姿挺拔,身材更是宛若銅鑄。青衫褐靴。尤其是一雙眼眸。明亮異常。直透人心。那一刻他隻有一個念頭
”這也許就是仙人吧“
擦肩而過。向錢依舊記得那略帶歉意的臉龐。和那句“待我送你一程吧”,隨後幕流轉,化作光華,他也就那麼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他發現自己依舊在車裏。窗外,恒宇變成了星空,讓他有了一絲剛剛一切都是虛幻的錯覺。
隻是濤聲,海風,沙灘。一切都提醒著他,他因為不知名的原因來到了海邊,而在不是他回老家的山路上。輕輕的揉了揉臉,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輕聲告訴自己,既然活著,就總要活下去。哪怕情況再惡劣和超乎想象。
所幸,車還完好。開了大燈。光柱照亮眼前。石像,青苔,祭壇。碎石和屍體?車前不遠,兩個人影倒在地上。一個看起來紗衣白裙。長發飄飄。可能是個女孩。因為離得遠些。看的不太真切。另一個就在車前,黑衣長衫,看體型像個男的。但看頭發又覺得是女人。更嚇人的是一刀一劍就那麼明晃晃的插在沙灘上。就在二人身邊。這情形,這打扮。這遭遇。向燃心中預感越發強烈。
壯著膽子,他連忙下車查看。那黑衣服的果然是男的。已經死了。紗裙的是個妹子。應該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妹子了。沙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所謂的傾國傾城應該也不過如此了吧。所幸,還活著。他嚐試著掏出手機,手機倒是還好。跟平常一樣。不過跟心中所想的大概也差不多。沒信號。哪怕有所預感。但所有的事慢慢的一步步證實,那種感覺絕對是不好的。
查看了一下環境。船沒看到。島也不大。除了月光下開著手機手電的他。整個島上看起來也沒什麼其他的人了。走了一圈,最後他駐足在那祭壇石像前。那人,他感覺有些熟悉,雖然經曆滄海桑田和歲月變遷。石像微微斑駁。更是掛滿綠植。但那種感覺他真的很熟悉。石像很生動。極為傳神,恍然間他好像再度看到了那雙明亮的雙眼。和那歉意的臉。
這一刻他知道這石像是誰了。心中猜想更近,隻能無奈苦笑一下。自嘲般朝石像拱拱手,心中卻是茫然一片
'機緣?“長生”此刻的向錢心中五味雜陳,這些怕是想不到的。
刀劍很沉,看著精細,實則沉重異常。以他一個成年男子漢的臂力。居然要雙手才能拿動。不知是何物所造。若能把這般沉重的兵器揮舞起來,那人要強到什麼程度?向錢不敢想。
本來死人遺物是不該動的。但恐懼過後。好奇沾滿心頭。何況人也不是他殺的,想來黑衣人泉下有知也不會怪他。除了那刀。黑衣人身上東西不多。一個袋子。裏麵有些金銀和票據。看著像是“銀票”他不確定。除此之外還有一本書,上麵隻有個大字“乾坤絕”,這字,他是認得的,這又讓他有些疑惑
明月。涼風。濤聲依舊。刀劍相交插在身前。女孩他沒敢動。隻是怕她著涼把自己的大衣給她披在了身上。此地溫暖,不像他家在北方,春節期間寒冷異常。何況看這漫星鬥,應該也不是冬月。雖然脫了一件,還是覺得有些熱的。
他不懂醫術。自然不敢亂動女孩。出海無路。求人無方,隻能求求仙人保佑了,但似乎也沒什麼效果。他自嘲了一番,若是以往求神拜佛也就本該如此,倒是見過仙人,自己卻是多想了。折騰了一會。最後他幹脆搬了送禮的啤酒和零食就坐在妹子身邊,舉杯邀明月。對影,也不過他一人。
對月舉杯,一邊喝一邊屢,但所知太少,也想不出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無聊了就看看那本不知道是幹什麼的書。隻是,書上的字他倒是全認得,就是連在一起他就一頭霧水了。比如什麼地分陰陽,人力有時窮。合陰陽而破桎梏之類的,前麵大段大段的寫著一些不明覺厲的理論。後麵倒是連圖帶畫注解的什麼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