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妃子都被召集而來。
夢之被幾個侍衛拉著,跪在冰冷的大殿之下,上身趴在一條長凳上。侍衛們手中舉著長長的木板,隨著世軒一聲冰冷的“行刑”,木板一下一下地朝著夢之身上重重地打下去。
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襲來,夢之忍不住慘叫起來:“啊!”
好些妃子都閉上眼睛,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德妃終於忍不住走上前來,跪在地上,懇求道:“皇上,求求您不要再打了!你要罰賢妃便罰,則能讓她當眾被打?!賢妃犯下了再大的罪過,您也要看在皇嗣的份上,給她留一絲顏麵啊!”
“顏麵?!她罪大惡極,還要顏麵何用?!”世軒毫不留情道,“皇子和公主朕也會另找人撫養,罪妃,你還是快些招認吧!”
“不!皇上!臣妾沒有害慈妃啊!”夢之竭力高喊著。
恬嬪苦求道:“皇上,不要再打了!賢妃姐姐身子本來就不好!姐姐,你先招認了吧!”
夢之哭著搖頭:“臣妾不會招認沒有做過的事!皇上,你要打就打吧,最好打死臣妾!你會後悔的!”
板子一下一下,繼續打著,在夢之的身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夢之的叫喊聲從越來越慘烈變得越來越虛弱。
皇後和婉妃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明顯。
突然殿外傳來一聲高喊,“太後駕到——”
所有妃嬪都齊齊跪下,“臣妾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長樂未央。”
世軒也忍住心頭的怒意,走上前去,“兒臣給母後請安。”
“免禮。”太後慢慢地走上前來,看著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夢之,臉上露出一絲不舍,“都住手!”
世軒道:“兒臣知道母後仁慈……”
“事情哀家都知道了,慈妃這孩子,唉……”太後悲痛地搖著頭。
“母後,慈妃為人孝順寬宏,卻被這毒婦所害,朕絕不會放過她!”世軒重重道。
太後說:“皇上,此事並非賢妃所為!”
世軒聞聲驚訝道:“母後此話何意?難道母後……”
皇後臉色頓時大變,就連半昏迷的夢之也清醒了幾分。
太後拍了拍手,“過來吧。”
隻見她身後一位宮女走上前來,恭敬地跪倒在地,太後解釋道:“這是以前在哀家跟前伺候的柔兒,被哀家賜給了蓮貴妃,後來又被蓮貴妃賜給慈妃。”
世軒連忙問道:“這奴婢難道知道些什麼?”
柔兒磕著頭說道:“脅迫酒兒害死慈妃主子的是蓮貴妃!”
“什麼?!”在場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你曾在蓮貴妃身前伺候,難道毒是你下的?!”
柔兒解釋道:“是,可是奴婢不知道那是毒藥!蓮貴妃說是在宮外尋得的靈藥,可以生下男胎!慈妃娘娘一心想要個小皇子,對蓮貴妃又深信不疑,然而那藥裏卻摻雜了微量的毒藥,單檢查一次的劑量是檢查不出來的,日積月累才會一次毒發!”
世軒驚呆了,“蓮貴妃?!怎麼會……”
皇後問道:“那你如今又是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