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年,新世紀初,舉國上下剛從自然災害中恢複過來,百廢待興,為了實現經濟再次騰飛,實現00年全麵康以及偉大複興的中國夢,中國進一步深化實行改革開放,積極推進加入世界貿易組織的步伐,此時遊離於國門之外的資本寡頭的虎視眈眈,商業互聯網電子商務的逐步興起正在慢慢的改變並衝擊著傳統商業經營和營銷模式,國內傳統企業麵對西方成熟資本公司治理規則的不適以及對資本遊戲規則認知的匱乏,正在逐步淪為國外資本牟利的軀殼。麵對國外資本的強勢來襲,國內的企業家也做好了迎難而上的準備。
然而,在中國的一個村莊裏正在悄悄發生著一件事。
“媽,通知書下來了。”王博遠站在媽媽前麵,眼神盡量不與媽媽有交流,羞愧且不安的隨意看著周圍。
媽媽接過通知書,紙上三個燙金大字特別明顯,“你考上深圳職業技術學院了”,媽媽欣喜地問著。
“是的”王博遠依舊別過頭不敢直視媽媽。
“要去這麼遠的地方啊,你一個人去那麼遠上學能不能行。”媽媽擔憂的問著。
這時坐在一旁沉默著的爸爸也不在沉默了,“男孩子,趁著年輕就該出去闖闖,多出去見見世麵,不能一直呆在咱們著村莊裏。”
“爸,媽”王博遠從來沒有這麼艱難的叫著爸媽,感覺真個人快要窒息。
“怎麼了”媽媽反問著。
“我不想去那上學了”王博遠躲開了爸媽的視線朝著一邊著。
“什麼?怎麼不去那上學了呢?”爸媽臉上滿是疑問和驚顎。
“我沒考上本科,就已經很讓你們失望了,現在考上了一個專科,你們雖然嘴上沒,但是我能感覺到,現在上專科還不如不上,咱家本來就不富裕,已經供了一個大學生了,想我這樣的就不上了吧,我要是再上,在家以後生活就得更難了”,王博遠一口氣把事前準備好服爸媽的話完了。
爸媽聽完後雙雙沉默了,沉默數分鍾後,爸爸率先打破了僵局,“你都想好了嗎?你如果想上,我跟你媽就是砸鍋賣鐵也要供你上,你要是不想上的話,那你即使去上了也是白上。”
“對,是我自己不想上的”王博遠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繼續,“我是有自己的打算,我想出去闖闖,在職業技術學校更多的是在學技術,還不如直接去社會上學技術,那樣學的技術還比較紮實。”
“你想好了去哪了嗎?”媽媽擔憂地問著。
“去上海,那兒的經濟發達,咱村裏不是也有好幾個人在那,到時候有什麼困難可以相互幫助”,王博遠安慰著母親。
“好吧。不上就不上了,你自己也老大不了,自己選的路,怎麼著都得走完”爸爸繼續忠告著。
“放心吧,既然是自己找工作,肯定會找到自己喜歡的行業。”王博遠信誓旦旦的向爸爸保證。
盛夏已過,立秋將至,路兩旁的樹木依舊鬱鬱蔥蔥,絲毫不懼怕秋風消瑟的凋零,消去了盛夏的炎熱之後,空氣裏少了些許燥熱,多了些許溫和,漫步在路上也別有一番風味。
王博遠與李婷彼此手牽手,靜靜的走在路上,任憑樹葉飄落秋風拂麵,權當周圍一切空物。王博遠看著依偎在肩膀上的李婷,轉而看向遠方,呆呆的看著,望的出神。
李婷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側身抬起頭,看向王博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聽到李婷的突然發問,讓王博遠有些措手不及,眼神慌亂,“沒,沒什麼事,對了,你的通知書下來了嗎?”
“今早上剛到的,結果跟我之前的一樣,要去省外上大學了”李婷略顯失望的著。
王博遠簡單“哦”了一聲,沒有繼續往下下去,李婷看出了王博遠的異樣,目光堅定的看著他,:“是不是你的通知書也下來了?”
王博遠猶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婷婷,我要去上海。”
“真的嗎?你考上上海的大學啦!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李婷手舞足蹈的著,仿佛是她自己考上了好大學。
看著李婷高興的樣子,王博遠實在不忍心告訴她實際情況,可是,紙包不住火,總有一會知道的,王博遠慢慢把臉色調整為嚴肅的狀態,看著李婷:“不是的,我沒考上大學,考上了一個專科,但是我不想去上專科了。”
李婷臉上滿是疑問,:“什麼情況,怎麼就考上個轉科呢?這不像你的實力啊。”
“還有既然考上專科了,怎麼又不上了呢?”李婷繼續補充問道。
“我也不清楚,你知道我平時考試就算是我真的不會的題目,我蒙對的概率還比較大的,幾乎可以算是百發百中,但是這次也不知道為啥,正常我應該會的題目突然就很陌生,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這次考到了我有史以來最差的成績,我想好了打算去大城市闖闖,你家不是一直看不上我嘛,我得證明給他們看,我有能力給他閨女幸福。”王博遠收回看向遠方的目光溫柔的看著李婷。
“唉,那我們以後見麵的時間是不是會越來越少?”李婷呆呆的望著他。
王博遠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是不是傻,你上學我工作,我有時間就去看你,你有時間也可以來看我啊。”
“好吧,我也不勸你了,你都自己決定好了,本來就是強牛一個。”李婷無奈的著。
王博遠聽後嘿嘿一笑,:“還是你懂我。”完後,正準備繼續往前走,隻見遠處遠處一個身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倆人的奔來,李婷轉過身焦急的對他:“快走!”
“兔崽子,剛剛還看見他在這呢,人呢?”李爸一手拿著棍棒,另一隻手起著隨時要打人的架勢,圍著李婷的周圍來回轉了三圈,仍不見人影,李爸停在了李婷的麵前質問道:“那子人呢?”
李婷一副很無辜又無知的眼神看著李爸,搖著頭,:“不知道。”
聽到這個,李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咬牙跺腳的對她:“我就不明白了,那個子哪兒好,啊?家裏窮成那樣,你要是真嫁過去,你會受多大苦,你這一輩子就完蛋了,你知道嗎?”
李婷無奈的閉上眼,又緩緩睜開,應付的:“我知道了。”轉身走開了,留下李爸一個人。
“啪!”透過一地硬幣,大數的整幣被一張張捋平放在一起,接著硬幣也被一摞摞的疊在一起,列兵方陣似的排在紙幣旁邊,反複數了數,總共075,是王博遠省吃儉用高中三年存下來的,本來是要在考上大學之後用的,高考落榜,希望變成了失望,不過現在好歹也派上了用場。
“打算什麼時候走?”不知爸爸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前,把王博遠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
王博遠一回神,急忙把已經整理好的零錢隨便塞進兜裏,假裝鎮定的:“呃,打算明走。”
爸爸聽完,轉身離開了,王博遠趁這機會迅速把淩亂的地上隨便清理了一下,擔心爸爸會繼續追問下去,努力的不讓看出有過什麼痕跡,聽到爸爸漸行漸近的腳步聲,王博遠也停止了手裏的動作,看著爸爸慢慢靠近。
“家裏也沒多少錢了,這三百塊錢你先拿著,不夠的話到那邊了再給家裏打電話。”爸爸依舊站在門前,手裏多了一遝零錢,十塊二十雲雲種種,如果你拿下來仔細數數,剛剛好三百塊。
王博遠猶豫了一下,:“不用了,爸,我這還有,應該夠,到時候不夠的話我再給家裏打電話,妹在過一個月就開學了,這錢你留著給她交學費吧。
爸爸抓著錢的手微微往回收了一下,再次塞給王博遠,:“別廢話,拿著!”
王博遠被父親突然而來的脾氣驚了一下,諾諾的點著頭,收下了這一遝沉重的鈔票。
次日
王博遠收拾好遠足的行囊,準備向家人辭行,環顧周圍,自己生活過得地方,在這一刻要分離了,這一次分離,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努力的多看一秒,讓那時和現在的記憶永遠留在腦海裏,就算在以後,在靈魂深處,還是能嗅到最初的記憶。
“媽,這三百塊錢是爸昨給我的,我這裏現在還有錢,夠用。”王博遠把錢塞給媽媽。
“我已經不上學了,妹還,她得把書讀完,這錢你們留著。”王博遠繼續。
聽到這些,媽媽感到特別欣慰,同時也有些愧疚,“本來你是可以去上大學的,唉,就怪咱家太窮。”
“沒事的媽,是我自己不上的,不能怪家裏,更不怪你們。”王博遠安慰道。
“孩子,記住啊,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己,雖然咱不上學了,但是也要繼續學習,多看書。”母親囑咐道。
“恩,知道了,放心吧,媽。”
背對著母親目送的眼神,王博遠踏出了家門,離開了養育他的村莊,自此,進入了一片新的世界,開始了一段新的征程,征程路上也記錄著一個男孩如何蛻變男人的過程。
“從博縣開往上海的K199列車已經開始檢票,請乘坐K199的列車抓緊時間到站台檢票”喇叭裏的播音員字正圓腔的播報著信息,王博遠隨著檢票大軍徐徐向乘車站走進。
進入車廂,隻見一個長相憨厚的男人左手拎著一個包,右手拎著鍋碗瓢盆的生活用品,背後又背著一床棉被,在原本擁擠的車廂裏占了大半,前麵的人過不去,後麵的人進不來,頓時間,埋怨聲,咒罵聲響徹車廂,無奈之下,那個男人臉紅著把行李橫拿起來,橫著站在過道上,默默接受著旁人的各種聲音;旁邊的姑娘看著比自己高的行李架,望架興歎,正在這時,旁邊一位熱心的乘客自告奮勇幫女孩把行李放了上去;可能是上一站的乘客,完全無視新乘客的嘈雜和喧鬧,靜靜的泡著桶麵,淡定的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最終,那個長相憨厚的男人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但是行李架上隻夠放下一床被子的位置,隻得把其他的行李硬塞進座位下的空隙,旁邊的乘客也盡量跟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就這樣,列車開始了既熟悉又陌生的行程。
啪!黑暗的房間裏,一盞燈被打開,昏黃的燈光投射在桌子上溫暖著周圍的黑暗,王博遠帶著疼痛從昏迷中醒來,眼睛睜開一道縫,觀察周圍,空無一人,想要站起來,發現根本站不起來,鎖鏈牢牢把他固定在椅子上。這時,門被打開,一行進來五個彪形大漢,其中為首的一人拉開桌對麵的椅子緩緩坐下,王博遠帶著疑問仔細的看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隻見坐下那人臉上一到傷疤猶為明顯。倆人麵對麵坐著,相互打量著對方,王博遠率先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還是大意了,吧,你們想要什麼?”王博遠問道。
刀疤男冷冷的看著王博遠,對他的問題也置若罔聞,問:“東西在哪?”
王博遠滿臉疑問的回複:“什麼東西?”
“這個就不用我明了吧,把東西叫交出來,大家都好做,不然。”刀疤男著掏出別在腰間的手槍,放在了桌子上,示意給王博遠。
“我在這多長時間了?”王博遠拋開之前的話題,問道。
“你把東西告訴我,我保證你安全,如果不,我也可以保證你死,所以是生是死你自己選擇。”
“我之前清醒的時候是下午,現在這麼黑,那我失蹤應該有五六個時了,這段時間我的人肯定在瘋狂的找我,如果你們速度夠快的話,現在應該還能活著出去。”王博遠自信的看著刀疤男道。
看到王博遠這麼自信,刀疤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繼續威脅:“你如果再不,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著,刀疤男握起槍,黑洞洞的槍口頂著王博遠的頭。
“我勸你還是把槍拿開,不然你會死的很慘。”王博遠厭惡的警告著。
刀疤男伸手看看手表,再次看向王博遠:“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快告訴我東西的具體位置。”完,手槍又向前頂了一下。
“不,是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東西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再,你們也不配知道。”王博遠微笑著。
“好,好,好,那你就留著跟閻王去吧。”刀疤男輕輕的扣著扳機。
“砰”一聲槍響劃破了寂靜的黑夜。
王博遠捂著頭從睡夢中醒來,隻見旁邊的乘客直直看著,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火車上的玻璃質量就是好,從睡夢中被拉回到現實,旁人見後麵沒有什麼事情再發生,就各自忙別的了。一覺醒來,窗外的景色籠罩了一層黑暗,快速閃過眼前,盡管看不清遠方,依舊癡癡望著,思考著目的地帶來的驚喜和全新的世界。
思考良久,王博遠收回遠視的目光,看了一眼周圍,大都安靜的睡著,或坐在座位上,或趴在桌上,或躺在走道間,或依靠在角落裏,雖然比較混亂,但也不會有人忍心打破睡夢中的寧靜,偶爾會響起嬰兒的啼哭聲,卻成了睡夢中最悅耳的交響樂。
清晨的陽光喚醒了草樹木,透過車窗懶懶散散的陽光也喚醒了正在熟睡的王博遠,起身揉了揉發麻的手臂,發現身邊的乘客早已換了新的一批人,其中一個人坐在王博遠身邊捧著書靜靜的讀著,王博遠湊過身去,看著書上曲曲折折的走勢圖引起了興趣,知道那是類似股票一類的走勢圖,但又不敢確定,好奇心頓時迸發。
王博遠湊過身去,好奇的問:“哎,問你一下,你這是什麼書?”
被問的人被突然而來問題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哦,這是一本關於股票的書。”
“叫什麼啊?”王博遠繼續問道。
被問的人放下書,一本正經的:“RB蠟燭圖技術。”
“哦,RB蠟燭圖,是RB的啊。”
“對啊,算是東方的吧,在很早之前RB做期貨市場的一位大拿發明的一種判斷期貨行情走勢的圖形,經過大拿長時間的整理和總結,弄出了一本判斷行情走勢圖的技術,形象的稱為蠟燭圖技術,寓意蠟燭點亮自己照亮別人。”
王博遠聽完後點了點頭,繼續無腦的問:“聽著還挺好的,那是不是把這本書看完了,就能在股市裏賺錢?”
“也不一定吧,隻不過看了這些之後在玩股票心裏會有點底,總是跟著別人做心裏沒底,有時候賺錢賠錢也是不明不白的。”
“哦,這樣啊,你這是去哪?”
“去上海,你呢?”
我也去上海。”
“我叫王博遠”
“張誌誠”
列車快速的劃破空,駛向目的地,順其自然。
“尊敬的旅客,列車已到達終點站上海站,請各位旅客帶好隨身行李,文明有序下車,再會!”
“你準備去哪?”張誌城看著王博遠。
王博遠看著周圍擁擠的人群,舉目無望的:“不知道,第一次來上海,先隨便逛逛吧。”
“哦,這樣啊。”張誌城想了想,補充道:“要不這樣吧,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去我那,先安頓下來,等你穩定了可以再去別的地方住。”
“真的嗎?”王博遠高興的問著。
張誌城肯定的點著頭,:“真的。”
“那就太好了,我在下車前還在想著今晚要去哪住呢,真是太謝謝你了。”王博遠站在旁邊激動的不知道該什麼好。
張誌城淡定的看著,:“不客氣,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走吧,咱們還要倒幾趟地鐵和公交呢。”
王博遠和張誌城肩並肩挎著包拎著行李逆著人群向“家”的方向走去,身影慢慢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是那麼的不起眼,又是那麼的不平凡。
張誌城和王博遠一前一後穿過幽暗的胡同,走過一條狹窄的走廊,來到了張誌城的“家”,推開門,一間十平米的屋裏堆滿了書籍和衣物,隻剩下一條人隻有橫著走才能過去的道,房間沒有任何裝飾,簡簡單單的一張床,像極了一個單身男青年的生活。
張誌城放下行李,回過頭,看著王博遠:“環境有點差,今晚咱們先擠擠,明再做其他的打算。”
聽到他這些,王博遠迅速回應到:“沒關係,沒關係,你能幫我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現在又來你這住”著,王博遠尷尬的撓了撓頭。
“你先找地方坐那歇會兒,我把屋裏收拾收拾,先把今晚上對付過去。”
“別啊,我幫你一起收拾。”著,王博遠把行李放在一邊,挽起袖子一起收拾起來。
“你在上海做什麼啊?”王博遠撿起旁邊的一本書,邊看邊問。
張誌城把手上的衣物塞進一個袋子裏,站起身,:“啊,你是現在還是以前?”
“你做過多少工作?”王博遠好奇的問。
“也沒做多少,都是瞎做,什麼掙錢做什麼唄,這不,現在開始倒騰股票了。”張誌城拿著一本股票的書,看著王博遠。
“哦,這麼現在股票很賺錢?”王博遠邊整理著書邊問著。
“還行吧,剛開始做這個,如果不幹現在這個工作可能也不會玩股票。”張誌城著打開行李箱把裏麵的衣物拿出來放在了床上。
“哦,什麼工作啊,這個工作對學曆什麼的有要求嗎?要求高嗎?”王博遠看著張誌城的背影試探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