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啦!”
夜幕低垂,風狂月黑。
這時,坤德女子職業高級中學一年紀二班的寢室裏忽然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嘶吼,震得這座破舊的老樓上的塵土唰啦啦地掉了下來。
正是寒假期間,這所寄宿學校的學生幾乎都回家了,隻有幾個極差生被學校偷偷地留了下來進了“加強補習班”補課。這些孩子的學業太差了,都是別的高中打下來不收的學生,一時沒有別的出路,被家長強行塞到這所私立職業學校裏來了。
“這娃真的很笨!”話的是一個老實巴結的農民,戴著一頂破草帽,掏出了一盒皺皺巴巴的煙,忽然眼神一縮,又塞進了褲兜裏,接著,又從另一個兜裏摸出了一盒還沒有開封的煙,訕笑著:“劉老師,就麻煩你了。”
他的對麵坐著的是個眼鏡,神色肅穆,是這所學校的創辦人和所有者。別看他這時正襟危坐,平常卻總是嘮嘮叨叨的,所以,學生們在背地裏都叫他劉姥姥。“真是比我姥姥還姥姥啊!”
這所學校自成立以來,劉姥姥總是為招生和師資煩惱,可是,這會兒,他卻一本正經地:“你不要這樣,這樣不好!”
聽劉姥姥這麼,柳一刀的麵皮又抖縮了一下,他生怕女兒阿嬌要是再被這裏退學,那麻煩可就大了。忙把他掏出來的煙可勁兒往劉姥姥的手裏塞,紅著臉:“劉老師,你知道的,我就是個殺豬的,沒本事。如今,連殺豬也沒地方殺了。”著,他的聲勢又弱了幾分,“現在,咱這地方都出走沒人了。”
劉姥姥那是明白的很,他可不想真的趕阿嬌走,那可是三萬塊啊!他不會趕錢走的,他巴不得學校裏再多招幾個阿嬌這樣的,但他心裏更明白,不擺點架子出來嚇唬嚇唬這些人,學校的名聲隻怕越來越弱,他要借柳一刀的聲口傳些兒名聲。
果然,柳一刀一回到鄉下,逢人問,就:“不容易啊!我費了不知多少口舌,才沒讓阿嬌退學。”
問的人大吃一驚,“如今,坤德女子職高竟然也這樣吃香了嗎?回頭,我也把我的女子轉到那裏去。到時候,你也幫我好話,你可是認識劉校長的。”
“不過,聽這所職業學校學的東西不咋的。以後,她們到社會上有用嗎?”
當時,圍著柳一刀談話的人裏有人很疑惑,“聽是什麼巫法,那不是早就被打倒了嗎?如今,怎麼又立起來了?”
“據是什麼非物質文化遺產?”柳一刀也不確定那是什麼東西,他也問過阿嬌,阿嬌可沒搭理他,這女子現在已經長大了,“是不是以前的那東西?就是修煉到最後可以騎著掃把能飛?”
這些人一聽,又泄氣了,嚷嚷著:“快走!別聽柳殺豬的瞎諞,他女兒要是會飛,我倒著走!”
眾人的議論,讓柳一刀也困惑不已,不過,怕眾人又看了他,忙:“那隻是他們的一個專業。聽,聽還有編草席什麼的專業。”
眾人一聽,臉更黑了。“這都是什麼呀?這不是閻王爺嫖風,胡日鬼嗎?編草席還用到學校裏去學嗎?我就會。”
等阿嬌星期回到家裏,有好奇的人一打聽,阿嬌竟然比柳一刀回答的更離譜,她:“叔啊,我就是個學養魚的。”
真是匪夷所思,這都是什麼學校啊?!這不是害娃們嗎?我的孩子就不送那裏了,讓她趁早到外麵去打工,等長得大一點,找個有錢人嫁了,比上這狗屁學校強。
阿嬌還是照常到學校裏去,她不去不行,他爹柳一刀可不是那麼好話的。
“爹,我去打工吧。”
“你給我死了這條心吧。才多大的個人?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學校裏呆著,聽老師的話,好好學習。”
“爹啊,學習有個屁用!”阿嬌搖著他的肩膀撒嬌,“二妞一年都能掙幾萬塊呢。”
柳一刀就是這樣一個榆木疙瘩,他可不吃這一套。就這麼一個女兒,雖然窮了點,他可不想女兒沒出息,“你就給我安心上學吧。我可不想把女兒賣幾十萬,讓周圍的人恥笑。”
“你還真是死腦筋!這都什麼年代了。”
“什麼年代了?!”柳一刀睜大了眼睛,“你沒看,該賣的女子還不是照樣在賣?那價錢可是秤斤的,好女子都百十萬了。”
這就是現實。村裏的杏花學沒畢業,嫁了個南方老板,如今住著幾百萬的房子,回來時開著超跑,她爹那個顯擺,讓柳一刀心顫。“咱不求你能大富大貴,但你不是一直比杏花強嗎?”
“杏花啊,杏花人長的比我好。”
阿嬌也很無奈,就因為杏花長的好也嫁的好,十六歲出門打工,就被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