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寢宮的路上,拓跋宏一直陰沉著一張俊臉,讓身邊跟著的宮女太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惹禍上身。
花慕青跟在拓跋宏身側走了一會兒,終於硬著頭皮說道:“皇上,你用過膳了嗎?”
拓跋宏沒有理她,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隻是陰沉地看著前麵的路。
花慕青卻不屈不撓地繼續問道:“皇上,你看見王爺了嗎?我都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真是懷念看他說不過我時吃癟的樣子啊。”
其實原本隻是說來逗拓跋宏開心的話,卻不料他的臉色越發陰沉起來。
花慕青再次碰了一鼻子灰,不由有些挫敗,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期期艾艾地問道:“皇上,你生氣了嗎?”
拓跋宏還是沒說話,也沒有看她,但是卻冷哼了一聲,表示她說對了。
花慕青有些訕訕地抿了抿嘴,看了一眼身邊跟著的宮女太監,又看了一眼沉著臉的拓跋宏,動了動嘴唇,但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地跟在拓跋宏身後往寢宮走去。
到了太和殿之後,拓跋宏冷冷的對眾人說道:“都下去。”
隨後便自己一個人走進了寢宮。
而眾人都悄悄鬆了一口氣,瞬間就撤得幹幹淨淨。
花慕青原本也想跟著眾人一同撤走的,開玩笑,她才不會去招惹一個生氣的人,何況這個人還是掌控著生殺大權的皇上。
但是無奈拓跋宏卻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過來。”
花慕青隻好哭喪著一張臉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中留了下來。
而拓跋宏讓她留下之後,卻也不理她,而是兀自走到更衣屏風後麵換了一身黑色的錦袍,然後又坐到了桌邊,慢慢品著剛送進來的西湖龍井。
可憐花慕青站在一邊忐忑了半響,終於心一橫,豁出去般地吼道:“皇上我錯了。”
正在喝茶的拓跋宏似乎這時候才注意到她,抬眼往這邊看來,冷著聲音問道:“知道錯了?那你倒是說說你錯在哪裏了?”
花慕青悄悄看了他一眼,然後才道:“我不該去馮貴妃那裏,不該跟她討論朝堂上的事情。”
“還有呢。”
還有?花慕青一愣,還有什麼,除了這個,她好像也沒有做別的事情了啊,難不成昨天在禦花園練習跆拳道的時候把他那盆最喜歡的蘭花踢翻了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不會吧,明明已經威脅了陪她練習的太監不準說出去的呀。
花慕青一臉吃了蒼蠅般的痛苦神色,然後說道:“我錯了,我不該在禦花園練習跆拳道的,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踢倒你的蘭花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它那麼脆弱,一踢就折斷了……”
蘭花?拓跋宏皺了皺眉頭,什麼東西?
其實昨天陪花慕青練習的那個太監怕連累自己,所以聽從了花慕青的話,一個人也沒有說,而養蘭花的人知道拓跋宏最喜歡的就是這盆君子蘭,也知道皇上最近的最寵愛的就是那位毀了蘭花的姑娘,所以現在還抱著蘭花痛苦糾結著要怎麼跟皇上交代呢。
所以花慕青這純屬是不打自招。
拓跋宏危險地眯了眯眼:“你原來還毀了朕的蘭花,你呀你,還真是好樣的。”
花慕青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裏的怒氣,不由在心裏哀嚎一聲,瞬間就決定犧牲色相,讓他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