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三章 擄人1(1 / 2)

花慕青睜開眼睛的時候,早已經日上三竿。

她對著潔白的床幔發了一會兒的呆,然後前天晚上的一切便又浮現在了腦海裏。

前天是她跟那蓋大婚的日子,她很累,身心都累。

所以她躺在床上閉上了眼,想要繼續鴕鳥下去。

但是她沒有料到他會來。

她以為他早已經將一聲不吭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自己忘記。

而且她也沒有想過他們會在這種時候,這種狀態之下重新見麵——她以為他們會是在朝堂之上,他攬著他的寵妃,而她站在那蓋身邊,客套疏離地行禮寒暄,然後一轉身,他再次將她忘得幹幹淨淨,而她,也會終於將他放下,從此浪跡天涯……

她想,他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記得整天隻會插諢打科的自己。

而在盛樂城的那一晚,則被她完全壓在了心底,她不願意去回想那晚為什麼拓跋宏會吻她,更不願意回想他說的那些話裏的深層含義。

她甚至不無卑劣地想,他有那麼多的妃子,說那些柔情蜜意的話,定然是手到擒來的。

她又何必將那些話,那些甜蜜當真。

那隻不過是一個男人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的手段罷了。

無數個深夜裏,她都靠著這些話來麻痹自己,但是當他真的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心髒還是出賣了她。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這樣的沒出息,像是得了心律不齊,整顆心都要“撲通撲通”地跳出嗓子眼來,想要冷漠地裝作不認識他,但是脫口問出的卻是滿腔的擔憂。

她知道就算現在魏柔兩國交好,但是他作為北魏的皇帝,不請自來,還潛入了皇宮,要是讓旁人知道,定然要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可是他卻不接受的她的好意,於是她也惱怒了——自己為什麼要犯賤?

她跟在他身邊的時候並不短,自然知道如何激怒他,所以強壓住心中的痛楚,一番冷嘲熱諷之後,終於“得償所願”。

她還以為他會拂袖而去,從此老死不相往來,誰知道他卻咬牙切齒地忍住了,然後惡狠狠地吻住她,喂她吃下了藥丸。

她還來不及思考他為什麼要帶她走,就已經眼睛一黑,昏迷了過去,而等她再醒過來時,是在一輛馬車上,本能讓她在搞清楚自己在哪裏之後立刻想翻身坐起,但是隨即手腕便被扣住。

因為馬車內光線暗淡,她這才注意到原來身邊還有一個人,那一瞬間,她的臉色十分難看。

因為她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心智已經混亂到連最基本的警覺性都沒有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吼出聲,卻發現由於剛醒來,聲音沙啞不說,這一吼的音量也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睡覺。”身邊的男人卻像是很累,隻是簡短地回答了她兩個字。

瘋子。

花慕青一掙紮,又想要坐起來。

誰知道拓跋宏卻突然欺身上來,將她死死壓在了身下。

“朕要是你,就會乖乖地聽話,而不是惹朕生氣。”拓跋宏附在她耳邊,輕輕卻充滿警告意味地說道。

花慕青掙紮不開,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自己那些格鬥擒拿到了這個男人麵前,就顯得捉襟見肘漏洞百出。

她花慕青向來是個識時務的人,要是擺在平時,擺在別的人麵前,她大概真的會乖乖聽話,然後再伺機行動。

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作祟,讓她現在十分不願意在這個男人麵前落於下風,所以她掙著半響也沒有用之後,不由腦袋一熱,喊了句:“士可殺不可辱。”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起來喊這句話,但是等她反應過來時,這句話已經喊出來了。

壓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顯然先是一愣,隨即便輕笑了一聲。

花慕青的臉立刻就紅了。

吼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這句話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是多麼的有歧義。

果然,拓跋宏貼近了她的耳邊,輕佻地笑問道:“不可辱?愛卿倒是給朕解釋一下什麼叫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