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阿顯,你明要離開,我今請你喝酒可好?”沈子硯看著楚顯。“如果你隻請我一人,那便好。”“隻打算請你一人。”沈子硯笑笑。“好啊,什麼時候去?”“現在。”
沈子硯拉起楚顯,步履輕盈。穿過梨院,拐過長廊。“去哪?”“那棵花樹下,有我以前埋的酒。”兩人走到樹下,沈子硯找來工具,開始挖起來。不一會兒,挖出一個酒壇,打開酒壇,酒香四溢。“好香啊,這是什麼酒?”楚顯問。“這酒叫相思,是我娘還在世時和我一同研製的。世間隻此一壇。”“這麼珍貴”“不,酒不珍貴,一起喝酒的人才珍貴。”像清風拂過耳畔,酒還沒開始喝呢,楚顯覺得自己已經醉了三分。
子硯為他斟滿酒,微微一笑,“阿顯,你嚐嚐。”楚顯有種錯覺,仿佛這酒是溫的,溫酒,是暖的。喝過那麼多酒,楚顯卻不出這酒的味道。像是有人在不經意間將滿樹的花蜜釀了進去,卻在最後剝離出幾絲愁緒,被歲月攪拌,混作一壇相思酒。
“味道如何?”子硯問。楚顯莫名有種要落淚的感覺。“我好像要醉了。”“你不是千杯不醉嗎?”“是啊,可你還是讓我醉了。”楚顯似乎有點發昏,耳根不覺間紅了,“但這酒很好喝。”楚顯又喝了幾杯,心中有什麼念頭在蠢蠢欲動。“這酒有酒方嗎?”楚顯拚命想要清醒。“沒有,但我可以把它寫下來。”沈子硯也喝了幾杯,臉微微發燙。。
“子硯,我醉了,你扶我回去吧。”楚顯的聲音有點含糊不清了。“嗯“子硯起身去扶楚顯。在手碰到楚顯的那一刻,楚顯忽然一把摟住他,一個轉身將他摁在樹上,吻了下去。少年的吻帶著酒香在唇齒流連,驚落了滿樹的白花。子硯沒有絲毫的反抗,而是趁著醉意緊緊擁住了楚顯,似乎是想留住這綿長而深情的吻。
阿顯,我……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