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把刀通體雪白,不似一般金屬的光亮。雙刀各長三尺,刀尖向後彎出很大的一個幅度,造型奇特,被白衣蕭軒握在手中很是精巧,不像殺人的兵器,反而似街上紈絝隨身佩戴的折扇隻是作裝飾所用。
弓馬將軍緊了緊手中長槍,先發製人,策馬衝將過來。
蕭軒隻是側身一躲,並隨手揚起一刀,那看似小巧沒有戰鬥力的小刀卻快如閃電,一刀切中長槍的槍杆,長槍應聲而斷,切麵整齊的斷成兩截。
長槍槍杆乃精鐵打造,是那一年弓馬將軍從千夫長晉級為軍中校尉時,弓馬將軍的長官賜給他的,用了五六年一直很趁手,算是兵器中的上品,卻被蕭軒輕輕一刀削斷了。
弓馬將軍瞪大了雙眼,還未從震驚中清醒就感到一陣勁風撲麵,下一秒,腦袋便搬家了。可憐弓馬將軍戎馬一生,還未在戰場上揚名立萬便被斬首,戰死沙場何其悲哀。
斬敵將一名,蕭軒手中的雙刀更顯雪白,鮮血從刀尖滑落,刀麵滴血不沾,如同剛出鞘一般。隻有這個時候才有人會想到,蕭家強大財富的背後,做的最大的是兵器生意。
這對刀,名喚“月光”,蕭軒十八歲成人時,父親給你的禮物,兵器排行榜上名列二十九。
這時,更神奇的一幕出現了,蕭軒把一對月光橫在胸前,兩刀刀柄對接,竟組裝成一把兩頭鋒利的刀具。蕭軒嗬嗬一笑,自言自語道:“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我們暗夜除了偷襲還會點什麼。”話音剛落,蕭軒便把手中雙刀組成的新兵器丟了出去。
兩刀對拚,這居然是一個巨大的飛鏢!!兩把刀的雪白刺破黑暗,旋轉著帶著“茲茲”聲飛速前衝,還在趕來的青雲軍隻覺得眼前一亮,一陣颶風刮臉的感覺,接著就死了,死的痛快。雪白的大飛鏢前衝一段,像割麥子似的撂倒一片青雲軍,飛出去十多丈,“月光”拐了個彎又飛了回來,經過青雲軍的地方又是一陣鬼哭神嚎。
繞了個圈,月光最終飛回蕭軒麵前,蕭軒探手接住,喃喃道:“還是不方便,隻能往沒自己人的地方丟。”
一連串的動作隻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暗夜才出現卻力挽狂瀾的把頹勢搬了回來,出雲的騎兵們燃起了希望,拿起兵器奮力衝殺,多殺一個賺一個,頓時與青雲軍鬥了個勢均力敵。這時,石通領出來的五千軍終於趕到。
青雲軍陣中響起了鑼聲,跟曾小立對陣的大刀將軍秦烈勒住韁繩舉起大刀大吼一聲:“撤!”
命令一下,青雲軍俱都放棄對手往回跑,如潮水般退去。
石通鬆了口氣,想到大將軍下達的守城命令,便下令道:“全軍撤退。”
李慶捂著肩頭剛剛酣戰被砍出的傷口,皺眉道:“總兵大人不可!現在不追,便為時已晚啊!”
石通皺起眉頭厲聲道:“你還有臉說!回去再好好收拾你!撤!”
蕭軒站在不遠處隻是淡淡的看了石通一眼,舉起雙刀下令道:“暗夜追殺青雲軍十裏,殺!”說完便閃身出去,瞬間看不清蹤影。
蕭軒的舉動,石通看在眼裏,心裏更不是滋味,羞得老臉青一塊紅一塊,掙紮了一陣,石通抬起手高聲道:“孤月關守軍,調轉馬頭,追擊青雲軍十裏!”這個時候,石通也顧不上大將軍的防守命令了,憋了那麼久已是不易,再憋下去就要死人了。
孤月關將士們聽到主帥的命令,一個個都興奮起來,像是脫韁的野馬興奮地揮舞著兵器往青雲軍的方向追去,石通緊隨其後帶兵掩殺。
待石通領兵回到孤月關的時候,天已破曉,這一戰,追殺十裏斬敵上千,將士們狠狠出了一口惡氣。雖經一夜鏖戰,但孤月關的士兵們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
蕭軒自然也跟著回了孤月關,此時正跟石通二人在議事廳。
石通是秋落的姑父,而秋落的母親正是蕭軒的親姑姑,所以蕭軒算起來也是石通的侄子輩。蕭軒此時大馬金刀的坐在議事廳,喝了口茶,輕聲道:“石叔叔何以如此窩囊?畏畏縮縮並不是大丈夫所為。”
“唉!賢侄不在軍伍中,不知軍令如山這一說法。大將軍的一句話,便是信條,軍中上下都是不敢違抗的。”石通重重歎了口氣,也拿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卻飲不盡滿心愁苦。
蕭軒起身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蕭軒雖不是軍人,卻也明白什麼是軍令如山。但蕭軒也知道,有個說法叫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蕭軒還有任務在身,告辭。”一點也不給長輩麵子,蕭軒眨眼就不見了。
石通捏緊了拳頭,卻又鬆開,看著空蕩蕩的議事廳大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