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想我們不能在一起了!
‘我想我們不能在一起了!’
那是屬於她的字跡,她娟秀的字跡就那麼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麵前,上頭還有她留下的淚痕,他甚至是可以想象得到她那淚眼婆娑的模樣。
由這幾個簡簡單單的字彙聚在一起成了最可怕的言語,蘇祁東不由得一踉蹌,神情恍惚,他的手無力的垂下——“那紙上寫得是什麼東西,怎麼我都看不懂?”他喃喃的說著。
這時候連韻穎筆下的那幾個估計是連國小一的孩子們都認識的字,放在了一起,放到了蘇祁東的麵前倒是讓他不認識了…
他想要自欺欺人,可這個答案太過於鮮明了,就連他一味的裝傻也辦不到了,“內心的疼痛是需要是什麼才能治療的嗎?是用‘愛’嗎?”
蘇祁東不知道這問題的答案,連韻穎同樣是那樣。他們都是很愛對方的人,也許是因為這樣才會讓他們的分開多了一些什麼的氣味吧!
“回憶這東西若是有氣味的話,那就是樟腦的香,甜而穩妥,像記得分明的快樂,甜而悵惘,像忘卻了的憂愁。”曾幾何時,連韻穎依偎在他的胸膛,愜意的聽著他的心跳聲,一邊都是在感歎著張愛玲女士的文筆真是好!
都說女人如衣服,那麼連韻穎就是蘇祁東不想要丟棄、更換的那一件衣服。不,這是一個不好說的比喻句,她從來就不是他的衣服,她不是他任何的一件附屬品。
所以,這是一句不成立的比喻句。
蘇祁東踱步到陽台,連韻穎所有的東西都依舊是原封不動的呆在那裏,營造出一種連韻穎還在這個家裏的感覺。‘家’?也不可以這麼說,因為連韻穎他們都已經不在這裏麵了……他長歎一口氣,一股白色的氣隱於了這個夜晚。
蘇祁東抬起頭,天上的烏雲變得薄而透明,月亮隱沒在裏麵,紋絲不動,風很輕柔,悠然地劃過樹枝,弄出很小的聲響。
空氣中有淡淡的玫瑰花香,是那些野玫瑰開的絢麗。
在這兒,連韻穎從筆記本上麵調出了他和她的照片,妞妞和宥仔的也有。她和連齊都是一樣的白癡,都是屬於那種換燙不換藥的類型——到現在連韻穎也都還保留那時她第一次拍的蘇祁東的照片。時間被定格,滾動鼠標把一切放大,連韻穎可以看見蘇祁東的眼中有一個她。
她總是會樂不可支的、滿臉嬌羞的望著,發出“咯咯咯”的傻笑聲。
這是連韻穎的陽台,他還可以嗅到這兒有著連韻穎的味道。
在連韻穎剛剛懷上妞妞、宥仔的時候。
她在陽台沐浴著陽光冬日裏,就屬今天的陽光最溫暖了吧!她喜歡陽光曬過的暖洋洋的味道,好多人說,那是烤蟎蟲的所謂的,那是一點兒也不浪漫的說法,也許那還就是現實,鐵一般的像現實,因為現實原本就是不浪漫的,關於這些,我們不過隻是在討一個漂亮的說辭罷了!我們都不過是、仍然是在不斷的去找尋著我們所想要、渴望的美好罷了!
人是很奇妙的,應該說包括‘人’這一種最高等的動物,這一整個世界都是很奇妙的,所以在一些時候,連韻穎、蘇祁東、連齊、莊旎、柯迏、籣卿、林伊娜、橘子,他們等人,在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都是會在一些不約而同的時候不約而同的想:
“世界在遇見他的前一秒似乎都是安靜地運轉的呢,談不上是禁止到算得上是安靜的。不過是遇上了那個人讓自己的世界變得開始有了響聲——在那個不被任何人察覺的瞬間,一切都在悄然轉變,世界它開始悄悄的,暗渡陳倉的朝著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軌道前進了。自己就這樣伴隨著劇烈的心跳聲,進到了一個漩渦裏,一個與那人名一樣的漩渦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