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便見魂殘夢淡翹著二郎腿躺在桌邊的靠椅,用筷子有節湊的敲著桌沿,嘴裏還嘟囔著,“快開飯餓死了!快開飯吧餓死了!”
“別急,魚刺專卡混蛋,等會都給你!”涼鳶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便開始係圍裙。
“那不能啊,混蛋也有人權啊!”模仿太監的公鴨嗓,聲音拉的老長,斜著眼見涼鳶進了廚房,這才努嘴聲道:“氣!不是我的魚,你們有的吃?果真,下為女子和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回過頭,一看到王晨,魂殘夢淡頓時大喜:“晨子,你還沒被那些村民打死啊?”
“!”
隻一句,王晨便氣結,陰著臉怪聲怪氣道:“拖公公的福,的一切安好!”
“懂事、賜座!”
看這家夥得意的樣子,王晨就暗自不爽。本是諷刺他為太監,卻忘了他臉皮厚如牆,不以為意不,還反過來倒打一把,笑意森然的坐下,便歎氣道:“淡哥,我錯了!”
“嗯!”一聽這話,魂殘夢淡微微起身,警惕道:“你是不是沒憋什麼好屁?”
“我這是誠摯的反省,你不要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有這覺悟?”魂殘夢淡不以為然,躺下身來,又扯著公鴨嗓道:“吧,錯哪兒了?”
“我錯在對您之前有誤解!”王晨雙手整齊的放在木桌上,身板筆直,還真有點做檢討的樣子。
“有點意思,繼續?”
“之前被涼鳶堵在屋裏,為了免於受那麼一點皮肉之苦,您惶恐不安、抽泣乞憐,甚至揚言拿光腚做威脅,簡直是不要碧蓮!”這話到一半,魂殘夢淡就噌的一下坐起來,王晨忙用雙手製止,急道:“別急馬上就轉彎了!”混殘夢魂淡猶豫一下,就沒話。
“咳咳!老話,匹夫之怒血濺五步,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堂堂七尺男兒!當時我就琢磨,這要何等心性、什麼樣的強大定力才能忍住,我想到了忍辱負重、想到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想到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公公您根本就不是男人,又哪兒來的血性哈哈!”雙手扶著桌沿,見魂殘夢淡臉色鐵青,王晨深感痛快,笑的腰都彎下去了。
終於笑夠了,王晨直起身子,卻見魂殘夢淡坦然自若的看著自己,笑眯眯道:“就你一個人笑,有意思嗎?”
“有!”
魂殘夢淡又舒服的躺下來,慢悠悠道:“我這人啊,別的不敢,舍己為人的品質還是有的,你要開心就繼續。我再慫、再沒血性也比有些人好,至少沒倒黴蛋的晦氣!”
“咱有事事,別無中生有、隨意誹謗!”王晨不樂意了,這倒黴蛋,還晦氣,有點紮心了!
“我誹謗?實事求是是我的本性!”魂殘夢淡坐起身來,也像王晨趴在桌上,道:“來咱倆捋捋,讓你心悅誠服!”
“嗬我心悅還誠服,來!”
“第一件,村長家那回,你要不傻不拉幾的提著幾個包子過去,我能被發現嗎?能嗎?”鬥起嘴來,魂殘夢淡氣勢逼人。
“包子你吃的,沒我箱子你都弄不出來!”
“包子是我吃的,可要沒包子,鳥能被引過來,村長能提早回來?”
“你這辭太牽強,而且你不覺的昧良心嗎?”
“好,讓你心悅誠服就讓你心悅誠服,這事先不提!”魂殘夢淡抬手打住,又道:“咱倆一分開,我好運就來了,發現好幾條黑墨魚擱淺在河邊的一個水坑裏。你呢傻不拉幾的去挖礦了,這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