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氣憤不己,也許這是每個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就算他不愛她,就算他不要她,但隻要她還是他的妻子,還是他的女人,就是他的標的物,所以隻要有一點點的情況,他就會‘草木皆兵’。
這時的他己經完全無法冷靜思考了,說出來的話都很偏激,更有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但他極力控製著自己,他不能,不能對一個女人揮拳相向,他必須冷靜下來。而唯一能讓他冷靜下來的方法,恐怕就是盡快遠離她。於是,他憑著尚存的理智一把將她推開,厲聲道:“你現在馬上消失在本公子眼前,立刻!馬上!”她卻並不甘心就此做罷,固執道:“駙馬對仙兒有如此大的嫌隙,仙兒不能就這樣走的不清不楚。”
他是今日第二個說不想再見到她的人,這讓她很是難受。如果說林老大夫的話隻是讓她有些傷感的話,那秦二公子的嫌惡無疑是在她受創的心靈上又補了一刀。
她不明白,自己就這麼的惹人生厭嗎?她明明什麼壞事也沒做,什麼壞話也沒話啊。
“你到底走是不走?!”她的反應,把他氣的眼都綠了,從齒縫裏吐出這句話來。
“仙兒不走,仙兒必須讓駙馬明白仙兒是清白的。”她不想再這樣稀裏糊塗的忍受下去,自從上次的事不了了之以後,他就在無形中給她扣了一頂‘出格’的大帽子。若這次再不解除誤會,難保他不會將她掃地出門。
“那好,你隻要在這祠堂裏跪上三天三夜,本公子就相信你是清白的。”他絕對隻是找個借口擺脫她而己。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忍耐己經到達了極限,再不走的話難保不會真的出手傷她。而且,在他看來,以她的千金之軀,根本不可能會去做那樣的傻事,更何況,別說是她,就算是體魄強健的他,也未必能在這祠堂裏連著跪上三天三夜。
他颶風般的走了,她卻怔怔的看著他遠去的身影,眼中迸發出緊定的光芒,自語道:“仙兒向駙馬證明的,一定會……”
隨後,她便端端跪在祠堂裏,如石如柱,紋絲不動。
隻是希望,這樣子真的能與他冰釋前歉——
秦天放出了祠堂便氣憤難平的衝出府門,在外麵胡混到傍晚時分才回。
想是在外麵玩的痛快,回來時心情己然平定,看上去像是無事人一般。
而他回來的時候剛好錯過了用膳時候,所以就一個人在圓廳裏草草吃了些溫過的膳食,便起身回房了。卻沒想到,在回房的路上碰到了己經換回女裝的宮小碧,那丫頭一副神色不安的樣子,像是在找尋著什麼。
他自知晌午時分的行為有些過份,此時也不想再惹是非,便做下巴一仰,故意視而不見的正要擦身而過,那丫頭卻膽大妄為的攔住他問道:“駙馬爺到底將公主帶到什麼地方去了,為何此時仍不見公主回來?”
“什麼?!她還沒回來嗎?”他當下一愣,恍然想起之前在宗詞隨口說過的那句話,驚道:“老天,她不會真的到現在還跪在宗祠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