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不凡又歎一口氣:“母後又不是不知,朝堂上那麼多人,又有幾個是真正為朝廷辦事的?哪個想的不是自己的前途官聲?派他們去,朕怎麼能夠放心?”
太後依然堅決的道:“那也不行,哀家不同意,萬一皇上有點什麼事,你讓哀家怎麼麵對先皇,怎麼麵對大宣的黎民百姓。”
司徒不凡在太後的身側做下來,拉著太後的手說道:“兒臣知道母後這是心疼兒臣辛苦,隻是……兒臣也有兒臣的打算。”說著從袍袖裏拿出一封信寄給太後。
太後疑惑的看一眼司徒不凡,隨把信展開,隻看了一行,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往下看去,待把信看完了,整個手都顫抖了起來:“這……這是真的?”
司徒不凡點點頭,麵色凝重的說道:“不會有假,朕費了很多周折才打聽出這些。”
太後的手指依然不聽使喚的顫抖著,急切的問道:“皇上……不得不防啊。”
司徒不凡長歎一口氣:“人已經進來了,再怎麼防也已經沒有用了。”說著去看太後:“母後,事已至此,朕再也不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了,為今之計,隻有變被動為主動。”
太後有些遲疑的道:“那皇上是打算借著江蘇的事情,震震那邊?”
司徒不凡目光清冷的在大殿裏掃視一圈,陳婉儀早就把宮人都帶了下去,偌大的宮殿裏隻有他和太後兩個人。
“朕也是給他們製造個機會。”
太後一驚,失聲到:“這怎麼行?萬一……”
司徒不凡笑著拍了拍太後的手背,溫柔的安慰道:“母後放心,朕怎麼會以身犯險呢,朕早就做好了安排了。”
太後似是還有些不放心:“皇上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哀家心裏隻覺得不踏實。”
司徒不凡知道太後已經是點了頭了,隻是擔心他的安全,於是笑著轉移了話題:“朕隻是不放心京裏,都時候必定會大亂的。”
太後也沉思到:“皇上不在宮裏,打算讓誰監國?”
司徒不凡理所當然的道:“傲然就快回來了,也是時候給他鍛煉鍛煉了。”
太後卻擔心的到:“傲然畢竟年輕,很多大事上難免考慮的不周全,再說齊家那邊就不會有所懷疑?”
司徒不凡不以為然的笑笑:“傲然這次去福建,事情辦的很好,朕覺得可以堪當大任。”
太後娘娘的臉上有些不快:“福建的事情畢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皇上這次出去卻關係到整個大宣的生死存亡,皇上可兒戲不得。”
司徒不凡一怔,若有所思的道:“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朝臣裏還是有些可用之人的。”
太後娘娘又要說話,司徒不凡已經笑道:“再說,不是還有母後嗎,傲然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還要母後多加提點才是。”
太後的臉色漸漸的軟和下來,故意埋怨道:“哀家老了,不想再操那些心,傲然要是能辦好了,哀家也樂的清淨。”言下之意,司徒傲然要是不懂事,她就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司徒不凡的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他這次去江蘇視察災情,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雖然一部分的原因是為了引出齊家,另一部分的原因也是想試探一下太後的手倒地有多長。
太後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他心裏清楚,但是念及母子情誼,隻要太後做的不是太過分,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有看見。
如今太後隱隱的對朝堂上的事產生了興趣,司徒不凡的心裏不得不警惕起來,自古多少江山是毀在了後宮的手上,太後雖然是他的母親,他卻也不能容忍她在背後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