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茹疼的裂了嘴,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太後憎惡的看她一眼,對陳婉儀說:“找點藥膏給她擦擦,別留下疤痕,這張臉以後還有用。”陳婉儀答應著站在一邊。
太後卻又轉身往軟塌錢走去,一邊走一邊問:“任務完成了嗎?”語氣柔和,好像剛才發怒的根本就不是她一樣。
秋茹低下頭,額上的冷汗已經濕了頭發,正順著臉頰留下來,秋茹感覺有一滴流進了眼睛裏,眼睛頓時酸脹起來,她卻不敢擦,低著頭小心的說:“奴婢無能。”
太後娘娘冷哼一聲:“哀家早就猜到了。”說著轉過身坐在了軟榻上:“她要是那麼容易就死了,哀家也就不用非這麼多的心思了。說起來,送夏草過去的時候,哀家很是舍不得呢。”說著臉上浮現個惋惜的表情。秋茹不敢反駁,唯有把頭壓的更低。
一個小宮女伸了一下頭,陳婉儀瞧見了,忙跑出去看,小宮女在陳婉儀的耳邊嘁嘁喳喳的說了幾句話,陳婉儀神色複雜的把小宮女打發下去了。
太後娘娘蹙眉問道:“怎麼回事?”
陳婉儀聽問,忙小步跑上前來,壓低聲音說:“是榮才人,剛才有些不舒服。”
太後一驚:“怎麼回事?怎麼就會不舒服了?”
陳婉儀麵色有些難看:“剛才秋茹就是在榮才人的院子裏找到的,會不會是被嚇著了?”
太後娘娘已經豎了眉毛:“胡鬧,怎麼能這麼大意,現在什麼事重要也不及那個肚子裏的重要,真是荒唐。”
陳婉儀紅了臉,低著頭,小心的陪著不是:“是,是,都是奴婢考慮的不周到,娘娘,您看要不要宣太醫?”
太後急切的揮手道:”快去,快去。“說著又站起身了:”我還是自己去看看吧,唉,真是不讓人省心、“
秋茹還跪在那裏,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沒有聽見,太後娘娘走到門口卻突然又想起她,回過頭來囑咐道:”把秦嬤嬤叫來,把秋茹帶回去好好看著,下次要是還把人看跑了,仔細哀家扒了她的皮。”秋茹嚇的打了一個寒顫,看來一頓打又免不了了。
還不容易太後走遠了,秦嬤嬤不知道從哪個犄角裏鑽了出來,秋茹隻覺得耳朵一疼就被秦嬤嬤從地上拎了起來。秦嬤嬤一邊拉著秋茹的耳朵往外走,一邊罵:“你個死蹄子,就不能給老娘消停點,看老娘不打斷你的狗腿。”
秋茹疼的:“唉吆”直叫,一邊掉眼淚,一邊哀求道:“嬤嬤,嬤嬤,你就繞了我吧,下會再也不敢了。”
秦嬤嬤冷哼道:“下會,這次撿回條命,你都該念阿彌托福了,還有下會。”
秋茹哭著求饒道:“嬤嬤,奴婢真的不敢了,奴婢以後一定聽您的話,您繞了奴婢吧。”
秦嬤嬤卻不為所動,冷冷的斜著眼角看秋茹:“饒了你也可以,你拿什麼孝敬嬤嬤?”
秋茹一看有戲,忙跪在地上抱住了秦嬤嬤的雙腿:“以後奴婢什麼都聽嬤嬤的,嬤嬤叫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
“哼”秦嬤嬤一把推開秋茹,拉著胳膊拉到了一間黑漆漆的小屋子裏,一推就把秋茹推在了地上:“你敢不聽老娘的,老娘打死你。”
秋茹摸著摔疼的屁股”嗚嗚”的哭起來。秦嬤嬤冷笑道:“想讓嬤嬤饒了你也可以,把你那個鐲子拿出來。”秋茹瞪大了眼睛看秦嬤嬤,驚訝的道:“嬤嬤怎麼知道?”那是她進宮的時候,娘親手給她的,鐲子是上好的翡翠,一隻雕了個如意,一隻雕了千禧,娘說這是他們家的傳家寶,如今傳給他和姐姐,一人一隻。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收著,怎麼就會被秦嬤嬤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