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左右為難(一)
盧德全見司徒不凡的臉色變了又變,有些擔心地問:“皇上,您沒事吧?”
司徒不凡無力的揮揮手:“你確定……”其實已經不需要再問了,如華身體健康,突然就病成這樣,他早就有所懷疑定是出了什麼事,卻沒想到是梁家的事情敗露了。
盧德全彎著腰等司徒不凡的示下,司徒不凡卻半天也沒再說話。盧德全想一想又說:“老奴剛才去攬月宮的時候,正好碰見月才人從攬月宮的方向出來。”
司徒不凡一愣,抬頭問:“她去攬月宮做什麼?”
盧德全搖搖頭:“老奴不知,恐怕是去探望娘娘也說不準。”他可不敢斷言這位新貴人的舉動,新貴人正在盛寵之時,萬一說錯了,皇上開罪下來,他可擔不起。
司徒不凡沉吟半刻:“晚上還是安排月才人侍寢。”
盧德全一邊答應著,一邊摸冷汗,皇上果然是喜歡這位新貴人的,不然怎麼新貴人一來就頂撞了淑妃娘娘,皇上不僅不怪罪,還晉封了她才人,假以時日,這位月才人恐怕也會是封妃封後的主。
司徒不凡已經平息了心緒,繼續埋首在奏折當中。他沒有辦法去想如華會怎樣,現在不是時候,等把齊家的事情解決了,他一定會好好的補償她,給她一個交代的,但是眼下他實在分身乏術,已經沒有力氣再分心去想折子安慰她了,隻希望她不會恨他才好。
掌燈的時候,司徒不凡才把一天的奏折都批閱完,盧德全已經帶了月才人在寢室裏等著司徒不凡,司徒不凡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寢室的時候,正好看見已經沐浴好的月才人正坐在龍床上等著他,羅裙半解,滿室生香。
司徒不凡幾不可見的皺皺眉毛,高升喊了盧德全進來。盧德全小跑著跑進來,正好看見床上的月才人極盡嫵媚的對著司徒不凡使勁。盧德全頓時額上冒冷汗,再看司徒不凡的臉上已經有些微溫,心裏更是有不妙的感覺。
誰知道司徒不凡隻是漠然的看月才人一眼,又恢複了常態,輕聲的說:“明天為月才人找個教養嬤嬤,學習下宮規。”
盧德全剛要答應著,月才人已經從床上跳起來,撲到了司徒不凡的懷裏,嬌慎到:“皇上,人家不要學嗎,那些老嬤嬤很壞的。人家才不要。”
盧德全臉上有冷汗冒出,趕緊的退出了寢室,在門口候著,透過厚重的簾子,還是能聽見月才人那嬌滴滴的聲音。盧德全隻好又站的遠了點。
實際上像他這樣的總管,每日裏不知道能見到多少香豔的場麵,有時候新貴人入宮,皇上要行房,從不避諱他們這些近身伺候的奴才,隻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清妃娘娘。清妃娘娘是出了名的嬌貴,皇上要是去了攬月宮,身邊哪怕是她身邊的貼身宮女都要躲得遠遠的,要不然皇上如何引誘都是沒用的。
而月才人是第二個,雖然不是月才人不喜他們在跟前伺候,但是皇上不悅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他很在意月才人的感受。所以他們隻有躲得遠遠的,等著皇上叫人才進去伺候。
司徒不凡攔著月才人纖細的楊柳細腰,寵溺的說道:“那怎麼行,你不懂宮規,以後是會被人捉住把柄的。”
月才人撅了小嘴,佯裝生氣到:“人家才不怕,人家有皇上撐腰,怕什麼。”
司徒不凡忍不住嗤笑,用手指刮她小巧的鼻子:“你呀,真是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