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草臉一紅,揶揄道:“我……我著就去給娘娘謝恩。”
冬兒笑一笑:“這才是,姐姐換好衣服快過去吧,該傳刪膳了,我先過去了。“”好,妹妹先去忙,我隨後就到。”夏草摸一把冷汗道。
冬兒笑著走了,臨出門回頭看了一眼夏草藏在被子底下的衣服,露出一截的衣角上隱約有些血跡。
冬兒回到正屋,如華正在小宮女的服侍下用膳,見冬兒進來了,抬頭問:“怎麼樣?”
冬兒看一眼邊上的人:“你們都出去吧,這裏有我一個人就行了。”
“是”小宮女們答應著退了下去。如華已經放下手裏吃了一半的牛乳蒸團:“怎麼回事?”
冬兒上前一步,趴在如華的耳邊低聲說道:“娘娘,我進去的時候,夏草姐姐再換衣服,我看那上邊有血,是不是被……”
如華伸手示意她別說:“你看真切了?”
冬兒點點頭:“奴婢看的真真的,夏草姐姐還很害怕奴婢看見。”
“嗯,想必她是受了邢了。”說著歎口氣,晚膳也吃不下去了:“收了吧,不吃了。”
“娘娘,那怎麼行,您吃這樣少,身子骨怎麼受得了?”冬兒著急的勸道。
如華擺擺手:“吃不下了,明天再吃吧。”
冬兒正跟如華說這話,夏草進來了,她低著頭給如華行禮道:“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如華皺皺眉頭,故意笑著說:“夏草什麼時候跟我這樣生分了?”
夏草忙慌張的說:“不是,娘娘,奴婢……奴婢?”
如華從炕上下來,等著夏草說下去,夏草卻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往下說。
如華在心裏歎口氣,笑道:“聽說你的身子好些了,可大好了?”
夏草恭敬地道:“托娘娘鴻福,已經大好了。”
“那就好,既然好了,明天就還回來伺候吧。”如華淡淡的說道,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夏草,注意她的表情。自從病了夏草就不進如華的房間裏伺候了。內宮裏規矩多,像她這樣久病的沒有趕出去已經不錯了,如華竟然還要讓她回來伺候。
夏草的心裏五味雜陳,說不出來是個酸甜,還是苦辣,她低著頭聲如蚊呐的道:“奴婢……奴婢笨手笨腳,怕伺候不好娘娘。”
“怎麼會?你以前也伺候過我,難道我說過你伺候的不好嗎?”如華笑著拉了夏草的手。
夏草嚇的一哆嗦,本能的想把手收回去,卻又拚命的忍住,任由如華拉著。
如華感覺到夏草的抗拒,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她仔細的去看夏草的臉頰,在八角宮燈的照射下,臉上還有兩個淡淡的手指印子,想必已經塗過藥了,不然還會更紅。
如華心裏冷曬,像她想的一樣,太後娘娘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是不會把夏草怎麼樣的,隻是她猜不透太後娘娘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凝神看著低著頭的夏草,她該怎麼讓夏草開口呢?